《堂吉诃德》的中文译本看“复译”现象

更新时间:2024-01-2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6360 浏览:20638

摘 要:《堂吉诃德》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现实主义杰作,作者为西班牙人塞万提斯.从20世纪初,林纾与陈家麟最早合译其为《魔侠传》至今,已经出现了不下20个中文译本.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复译译本层出不穷.本文将简要回顾《堂吉诃德》初译及复译的进程,并选取具有典型意义的译本,分析说明产生“复译”现象的必然性以及“复译”存在的局限性.

关 键 词 :《堂吉诃德》 中文译本 复译

中图分类号:I5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795(2013)04(a)-0062-01

《堂吉诃德》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现实主义杰作,作者为西班牙人塞万提斯.从20世纪初,林纾与陈家麟最早合译其为《魔侠传》至今,已经出现了不下20个中文译本.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复译译本层出不穷.本文将简要回顾《堂吉诃德》初译及复译的进程,并选取具有典型意义的译本,分析说明产生“复译”现象的必然性以及“复译”存在的局限性.

1.《堂吉诃德》在中国的初译及复译

《堂吉诃德》这本书在问世以来的几百年间,已用上百种语言译成几百种译本在世界上广为流传.但是在中国,直到1922年才由商务印书馆第一次出版了中文译本.这个译本是林纾和陈家麟合译的,书名也没有译成我们熟悉的《堂吉诃德》,而是《魔侠传》(下文称林译).林纾是清末享有盛名的翻译家,被胡适称为“介绍西洋近世文学的第一人”.可是林纾自己不懂外文,他所译的所有外国文学作品都是和懂外文的中国口述者合作完成的.[1]而且林纾所参照的文本是英文版而非西班牙语版的,这便是《堂吉诃德》在中国的初译.

此后经年,《堂吉诃德》在中国又出现了多个译本,但多数都是经英语版翻译而成.直到197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由杨绛翻译的《堂吉诃德》(下文称杨译).这是首次直接将西班牙语翻译成汉语的《堂吉诃德》.但是,杨绛虽精通英、法等多国文字,却是年近六十才开始学习西班牙语的,也因此,“杨先生的译本虽然也表述出一种译者特有的风格,展示出厚实的汉学功底,但离对原文的准确理解,似乎令人难以置信地还有相当大的差距[2]”.

之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我国学习西班牙语的人才日渐增多,由西班牙语直译而来的中文译本也多了起来.1995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由董燕生(北京外国语大学的西班牙语教授,国内西班牙语的权威)翻译的《堂吉诃德》(下文称董译).截止2012年底,在国内可以写到的《堂吉诃德》中文译本,仍不少于十个版本.

2.“复译”的必然性

2.1 时代的发展,语言的进步使“复译”成为必然

“翻译的目的是向读者介绍原作,是要人家懂而不是要人家不懂,所以不能不现代化,而且要不断地现代化,过了一定时期又得把译过的作品重新再译.这种情况是人所共知的.”[3]随着时代的发展,世界各民族的语言也在不断地进步,旧的译本就会显得与时代格格不入,这便使“复译”成为必然.试比较《堂吉诃德》三个译本的开头几句话:


林译:在拉曼叉中,有一村庄,庄名可勿叙矣,其地半据亚拉更,半据卡司提落 庄中有守旧之故家,其人好用矛及盾,与骏马猎犬,二者皆旧时之兵械,其人尚古,故用之不去手[4].

杨译:不久以前,有位绅士住在拉曼却的一个村上,村名我不想提了.他那类绅士,一般都有一支长插在架上,有一面古老的盾牌、一匹瘦马和一只.[5]

董译:不久以前,在拉曼却地区的某个村镇,地名我就不提了,住着一位绅士.这种人家通常都有一支竖在木架上的长矛,一面古盾牌,一匹干瘦的劣马和一只.[6]

林译是文言文,这在现代恐怕是很少有人可以接受了.杨译和董译虽都是白话文,但是从细节上看,单从“长”和“长矛”的差别来看,董译就要更胜一筹了.一方面,矛和盾历来就是一对绝配,再者,“长”更可能会让现代人想到的是热兵器,而非文艺复兴时的冷兵器.

2.2 人类思想的进步,使“复译”成为必然

初译者是英雄,他为后来的译者打好了基础,但不是每一个初译者都是成功的,如林纾.他译的《魔侠传》,加入了太多的个人想象,又把那么多妙趣横生的对话,译成了一个叙述者的讲述,又因为是译自英文版,其中难免错漏.而后来的复译者,无论高龄自学西班牙文的杨绛,还是西班牙文权威董燕生,都是人类思想进步的代表,他们带着自己对于《堂吉诃德》的理解去解读这部经典之作,并将它们付诸笔端,使《堂吉诃德》的中文译本,一部比一部更趋完美.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复译”的必然性.

3.“复译”的局限性

不可否认的是,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复译的作品中不乏低劣之作.另外,在进行复译的过程中,难免要参考借鉴旧译,而借鉴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复译者的语言功底和道德水准了,这是极难把握的一个“度”.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堂吉诃德》出现了多种译本是人类社会、经济、语言、思想进步的必然产物.尽管“初译”和“复译”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局限性,但它还是为译本的日臻完善提供了条件.虽然“只有不朽的创作,没有不朽的译作”,但只要新的译本中有创新,那就是一种进步.作为读者,我们衷心地欢迎有新意的复译作品,给我们带来新的视角,新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