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教育一抓就灵

更新时间:2024-03-2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9909 浏览:43273

在北京的西郊山区,矗立着一座雄伟的钢城,这就是全国著名的钢铁基地之——石景山钢铁公司.读者们可能还没有忘记,在1958年,石钢曾经传出了一个惊人的喜讯:全体职工在党的总路线的照耀下,在全国人民大跃进精神的鼓舞下,发愤图强,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建立了一座年产十万吨钢的转炉炼钢车间,永远结束了石狮四十年来有铁无钢的历史.

这里,我们不准备全面地叙述炼钢厂的种种变化.我们要向大家介绍的是,为炼钢转炉供应炉衬砖的白云石车间,进行阶级教育的前前后后.

白云石车间建立时,除了由石钢所属各厂抽调少数老工人为骨干外,百分之八十五是16岁至22岁的新工人.这些青年工人那是在新社会长大的,从小就汲取着党的阳光和雨露,他们单纯、热情,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但是,尽管他们大多数是劳动人民的子弟,却没有经历过严重的阶级斗争的锻炼和考验,对工人阶级过去受剥削受压迫的痛苦缺乏亲身体会,因而对今天的幸福也体会不深.所以,有些青年工人是抱抱这样的想法进工厂的:有的认为“当工人比当农民强,可以逛北京,学技术,挣钱多”.有的认为“干别的没出息,不如当钢铁工人神气”.

进厂以后,有些青年便发现与他们原来的想法很不相同.由于车间新建不久,机械化程度较低,劳动强度较大,工人整天提着七十斤重的大风镐打砖,一个人一天要拌八千多斤料;厂房通风不够好,烟尘迷漫,工人被沥青烟熏久以后,身上、脸上起疙瘩,太阳一晒就疼.这些青年人刚来时还有一股子热情,时间一久,问题便暴露出来了.有些青年工人,嫌这里又苦又脏又累又呛又熏,情绪不那么高.有的怕把脸熏黑了,找不到对象.有的担心学不到技术,觉得没有前途.于是,在工作上干劲不足,“下班拉笛齐笛走”;回到宿舍就“谈吃谈穿谈回家”.工厂给工人发了许多劳支保护用品:白衬衣、白衬裤、工作服、皮套裤、皮鞋、手套、脚罩、毛巾、肥皂等,可是有些青年工人还不大知足.皮鞋裂了口,补一补都不干,非换新的不可.厂里发的手套有些人用不完,存了一小捆,但有一次晚发了一天,有个青年就睹气不愿上班.老工人见了就批评说:“旧社会那有这些东西,工人穷得连块遮身的保护布都没有,找个装洋灰的纸袋,挖个窟窿,往身上一套就上班了.”有的青年听了不相信,笑着说:“你别逗了,哪有穿着纸衣服上班的!”

面对这些情况,车间和党支部也进行了不少教育,如开会进白云石车间生产的重要性,没有这里生产的炉衬砖,就无法炼钢,号召大家安心工作;对思想问题多的人进行个别帮助等.同时,还不断改善劳动条件,增添除尘设备和各种劳动保护用具.但是,所有这些,对青年工人来说.只不过是“头疼医头”,还不能根本扭转局面.

那么,问题的症结究竟何在呢?1960年底新调到这个车间的党支部书记刘瑞田同志,一来就挽起袖子和工人一同劳动,苦苦地探索问题的根源.在劳动中,他发现这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劳动态度.老工人蓝斌朋干劲十足,打砖时,全神贯注,不断地移动风镐,打的砖有角有棱面面光.可是他的助手、来自农村的青年工人陈保丰,却是另一个样子,“高兴时干活像头牛,不高兴时‘踢他三脚’都不动”.有一回生产风眼砖,已经完成定额二十五块,蓝斌朋觉得离下班还早,又把模子放好想再打五块,可是陈保丰却懒洋洋地不肯送料.蓝斌朋说:“你就没个工人干活的架势,像你们这样,在旧社会早被工头揍扁了.”陈保丰不服气地说:“你急什么?又不是给你们家干活!”有个时期,打出的砖不能满足炼钢的需要,老工人傅文才根据自己的试验,建议把三个人合打一块模砖,改为两个人打,这样便可以增加三分之一的产量.老工人都同意这么干,不少青工却不赞成.青工梦林早说:“傅文才是五级工,应该多劳动一些,我们是一级工,为啥这样卖劲呢?”等

所有这些,刘瑞田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是,为什么新老工人对待劳动的态度竟是这样的不同呢?

刘瑞田把这个问题提到党支委会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四个支委都是血统工人或贫农出身的老工人,在旧社会都受尽了残酷的剥削和压迫.对于刘瑞

田提出的问题,颇有感触,纷纷就所见所闻,谈出自己的看法.很明显,一种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自觉劳动态度;一种是带有雇佣观点影响的劳动态度.他们觉得,所以产生这两种不同的态度,是因为“老工人是吃黄连长大的,青年工人是吃糖豆长大的”.这些青年人的家庭,在旧社会虽都受过剥削和压迫,但他们自己却没有深切感受,即或也身受过一点也早就淡忘了.因此,党支部决定,一定要让青年人知道三件事:(一)帝国主义是怎样压迫和剥削工人的;(二)资本家及其走狗是怎样欺压工人的;(三)地主富农是怎样压迫和剥削农民的.一句话,对青年进行阶级教育.


问题的症结和出路,就是这样被党支部和刘瑞田同志紧紧地抓住了.

问题是紧紧地抓住了,但怎样入手解决呢?

党支部决定挑选老工人、老战士、老贫农中受苦最深,觉悟最高的人忆苦,推动青年工人知苦思甜.同时指导团支部摸清团员和青年思想情况,访问老工人和老战士.

前面说过的老工人蓝斌朋,最先引起了党支委们的注意.于是,团支部就组织青年进行访问.蓝斌朋是个孤儿,解放前在资本家的小煤窑里,整整背了十年的煤.煤窑又小又脏又憋气.他们跟罪犯似的,淌着没脚的黑水,犯着腰整天地背呀背呀.拉屎、撒尿、喝水都在这条黑水沟里.膝盖和背上磨烂了,嵌进煤渣,照样得忍痛干活.有一回,蓝斌朋背上长了一个大疮,依然要忍着剧痛,用铁桶背着180斤的煤往上爬;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在地道里楞了一下,工头发现了,竟抡起镐把子,对准他的疮口打下去,嘴里还说:“这回给你连根去了!”一棍下去,打得蓝斌朋脓血直流,立刻昏倒在地上.工头又用脚踢了踢他说:“这回好了,快干活去!”蓝斌朋常对青年工人说:“旧社会穿的是麻袋片,喝的黑煤水;吃的是阳间饭,干的阴间活.如今,不愁吃,不愁穿,要不是党,工人哪有今天!”为了用蓝斌朋的经历教育全车间的工人,党支部就请他在全车间职工大会讲:人间地狱煤黑子的生活.

蓝斌朋对旧社会的血泪控诉,震撼了每个人的心弦.许多老工人不时地点头叹气,勾起了他们过去痛苦的回忆,重温了资本家对工人的残酷压榨.青年工人也都瞪圆了眼睛凝神静听.但也有些青年人半信半疑,青工刘华明便是其中一个.会后,刘华明悄悄地问蓝斌朋:“蓝师傅,您过去真是那么苦吗?”蓝斌朋霍地一下把上衣脱下,说:“不信你看!”在他的背上、赫然在目的,是一块碗口大的伤痕!刘华明显了,一声没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相信了.过了一会儿,他拉着蓝师傅的手,吞吞吐吐地说:“蓝师傅,我也有苦呀!”蓝斌朋摇了摇头,说:“你哪像受过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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