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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看《建国大业》时,陈老师出场的那不足1分钟的戏,的确亮得全场女生都尖叫了.原来,大叔可以这么耍帅,这么酷.
在见到陈道明之前,跟绝大多数人一样,对他知之甚少.娱记圈里,流行的说法是圈内有三大难搞的刺头戏霸：姜文、张丰毅和陈道明.
以至于,久经沙场后,在南京的酒店里,等陈道明出现的时候,还小小地紧张了一下.
陈道明到得很准时,没带助理,自己敲门就进来了.瘦高个,黑,全身皮衣、皮裤,跟预期的有点不同.反正进屋,他就没闲着,一直在说忙,没喘息的时间.一点没避讳我这记者在场,就跟代言的表商说起最近自己在忙的事情,以及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可做.
聊了10多分钟之后,言归正传,说采访.
拿起采访提纲,字太多,他几乎没看,直接约法三章.1.不要概念性的采访,大家随兴趣来聊,他可以拒绝回答,我也可以说NO.2.不能像审问犯人,问“你在忙什么““你做了什么”.3.要保持距离,不要靠得太近.
这个架势,似乎很不近人情.其实,这只是他做事情的原则,大家先把规矩讲在前面,划好范围界限,省得更多的麻烦.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不是针对某个人,他对所有人几乎都这样.包括朋友之间,他也要求保持距离,冯小刚都知道,陈道明最讨厌跟人喝酒,尤其是喝过酒之后大家检测装亲近称兄道弟的场面.
陈道明做事的方法就是这样有棱有角,不像好友葛优那样圆润,硬邦邦的态度,难免让不了解的人难以接受.所以围绕他周围的争议,一路也没断过.
他显得比大多数人老到.事实上,恰恰是不老到,不想打磨自己的性格,保持那些棱角,干脆就离媒体,离圈子,甚至离朋友远一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于他而言,心理上有安全感,同时也不惹更多的麻烦.
恭维他,“我可以退休了.”“为什么?”“因为圈内有个说法,采访完你们这几个有名的刺头,基本就无憾了,可以终止职业生涯了.”陈道明的反应是：“这也太夸张了吧,千万别信.如果真这样,采访会终止的,因为我晕过去了.”
他甚至有点过度讲原则,不肯思考妥协.没看过他的话剧《喜剧的忧伤》.他死活都不肯跟你讲,未来这个戏会做什么样的 调整,原因是：“你没看,没有发言权,不能光听我一个人说好就好,说坏就坏.”说到他的新戏《楚汉传奇》,他照旧这个样,“这个采访早了,再等几天,我们就能讨论了等”片场,他不带凳子拍戏,别人也不敢坐着等
总之,他就是个浑身有无数执拗疙瘩的人.但是谈到兴致之处,他也掏心掏肺,但是你仍然觉得他端着架子.作为平常人,永远觉得跟他有距离,端着端着也成了一种姿态,属于陈道明的姿态——睥睨众生,我素我行.
其实,陈道明本人挺可爱,甚至有点二.
“我讲的有意思吗?是不是都快听得睡着了?”“我这张老脸,会不会让你们杂志卖不出去?”
还要问问旁边的摄影师小伙子：“你觉得呢?”
临走,穿羽绒服.陈道明认真地看着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姑娘,你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