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面与B面
央视的信号传播到全国每一个角落时,很多人记住了道歉时那张哽咽、啜泣到掩面大哭的脸,那是父亲李刚的脸.那里似乎有我们习惯了的“慈父”的“爱”与“痛”.
这一面我们称之为A.
王朝认识的李刚,大不同.王朝称“遭遇了从前在历史课本中得知的种种酷刑”,“第一个动手的就是李刚”.那是河北省保定市北市区分局副局长李刚的脸.那里似乎也有我们习惯了的刑讯逼供老话题里某些人的“丑”与“恶”.
这一面我们称之为B.
当然,这是两个独立事件,舆论也一直在强调A与B的不同.当有人娱乐“我爸是李刚”,众乐乐时,很多学者强调理性公平地对待与车祸案本无关的李刚.王朝案中,报道只字未提车祸案,显示出媒体人的冷静.
但没有A,会有B吗?或者,没有A,B会这么早吗?没人说得清两者的逻辑性、相关性.
反正,就在我们刚要遗忘时,我们又立马深深记住了“李刚”这个名字.也许有些事件注定就是参照系,就有“标签”效应.
当然,人性绝不那么简单,它绝非简单AB面构成的一盘磁带,人性应该更接近棱柱形,有更多的折射面.
这个故事的核是:人性!
生与死
他们并不相识,还隔着一场生死.
梁漱溟在墓地的这一边,七旬老人王泽浦在那一边.
每天,王泽浦将梁先生的墓碑擦拭干净,将被风吹得走形的花束一一摆好,不厌其烦.12年里,日复一日.
初中文化的老人能一字不落背下梁先生的千字碑文,他向高中老师打听更多关于梁先生的资料,他会纠正横着念碑文的小伙子,还会向人介绍碑上刻的“共成斯举”四个字的含义.
老人的“四个儿子条件很好,都住上了楼”,可他宁愿住在墓地旁的两间破屋里,12年里“除了每年年三十吃顿饭,睡一觉,初一早上就回来”.他实在不放心把“梁先生的墓园交给别人看护”.他打算,直到“走不动了,至死再下山”.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和附近一座归国华侨的墓相比,“梁先生的墓还是寒碜了许多”.
没有人说得清,这是怎样一种隔着两个世界的情谊.都活着时,他们没有任何生命的交集,可在一生一死之间,竟有这样的“生死之交”.只在报纸上见过梁先生照片的王泽浦想像,“梁先生应该是很魁梧”的一个人.
这个故事的核是:情谊!
远与近
她的一生都在远行.她进行过39次太空之旅,在太空中飞行了365天,并绕地球5830圈,运行约2.38亿公里.
她一生操劳,落得一身病痛.她把哈勃望远镜送上轨道;第一次与俄罗斯“和平”号空间站对接;第一次让女飞行员驾驶着飞入太空等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架航天飞机像她那样,一生如此忙碌.
她就是“发现”号.
可不管她走了多远,在卸除三个主要发动机、排空危险燃料后,她将开始最后一段旅程.这一次,只有1200公里,会由一架改装的波音747飞机“驮”着.
不用多久,在美国一家博物馆,人们就可以亲手摸摸她的皮肤、胖身子.她终于不再属于天空,她与地球的距离,将永远归零.
欢迎回家,我们永远的“发现”号!
正如有人所言,吻别太空,最后一次落地时拂过机身表面的气流不仅拭去了征途的风尘,还拂过那些为了梦想而不断坚忍奋斗的人的脸庞.
这个故事的核是:游子回家!
(刘花花摘自“凤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