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大学2016年第13期

更新时间:2024-04-16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9940 浏览:42967

听说匡老琐事

文/村长426

不止一次听年长的老师说过,吉大能有今天,绝对要得益于匡亚明校长,他对吉大的贡献是决定性的,然而,恐怕现在只有在吉大四十年以上的老先生才记得当初匡校长为吉大所做的一切.无论如何,匡老在吉大八年,他留给吉大的不仅仅是今天吉大的成就,更在于他塑造了本不存在的吉大精神.

路是这么走的

匡老非常注重尊师重教.有一次,有两位同学在校园里走动,看到匡老,出于敬畏,刚想绕着走开便被匡老叫住.匡老告诉他们,见到老师要行礼,让他们重新再从面前走一遍.许多同学在远远围观着笑,两位同学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才好.于是,匡老向他们认真地示范了一遍,两位同学这才胆怯地再从匡老面前重新走了一遍.听说,从那以后,吉大的学生见了老师都行礼.

那块屏风修好了吗

匡校长从严治校,校内各项工作秩序井然,由于无大事可抓,匡校长每天就去各教学楼转,看哪个教室的玻璃碎了,哪个教室的黑板坏了,他就用本子记下,等到月末的时候,他就再去看,如果那块玻璃还没有换,那后勤负责人肯定是要挨一顿骂的.匡老“”时从南京被押回吉大受批判,当时押着他在解放大路游行,当路过理化楼时,匡老由于岁数已大,再加上一路弯着腰,已经累得够呛了,这时他抬起头,对旁边押着他的同学说,同学,理化楼一楼大厅那块屏风修好了吗?当时这个同学就哭了.他后来说,这件事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匡校长还记挂着学校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个青年人不简单

匡老有一个嗜好,就是没事就在教室间穿梭,随时会从教室的后门溜进去听课.有一次,他了一位年轻教师的课,立即拍案叫好,走出教室,甚是兴奋,心里不断地念叨:“这个青年人不简单等”他立即就找到当时该系系主任刘丹岩,问这个年轻人有没有当教授的水平.刘说,也有也没有,说有是因为他的学术水平确实够了,说没有是因为他太年轻了,而且从助教直接评为副教授也不符合规程.匡校长说,能力够就行了,别的你不用说了.因为当时恰逢学校评职称,第二天匡老就让这个年轻人去填表.这件事在该系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老师议论纷纷.匡老听说后,马上召开该系所有老师大会,他一进门就说,我今天就讲两件事,第一件,这个年轻人评副教授这件事是我特批的,如果大家有意见,可以直接和我谈,不要在私下议论.第二件,我平时工作官僚,不知道谁有他那样的学术水平,在座各位如果有的,回去马上写,写好了评教授,如果没有,散会.这个青年副教授就是高清海.

经历一草一木

文/刘琦

桃花: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但我喜欢校园随处可见的桃花,三五成群的桃树就是一个桃花岛.我想,大学里种植桃花是别有用意的,因为即使她的学生不能享誉海内外,你却依然可以说吉大是桃李芬芳的.

树木:南区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当街道两旁树木枝繁叶茂了,就把它们统统拔掉,再统统换上像筷子一样的“光棍”,直到“光棍”也枝繁叶茂.其频率大概两年一次.我想此举除了能为增加就业、降低失业率做出微薄贡献以外,也是别有用意的――吉大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小路:吉大校园里的小路有一些是学生自己走出来的――凡事只要融入了自己的付出就会别显珍贵.行政楼门前的那片草坪刚刚铺就的时候,设计者自作聪明地设计了几条富有美感的石路,但因为它们不符合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科学原理,不久,这片草坪上就多了一条“纯人工”的小路.学校后来又不得不在我们走出的小路上铺上石阶,使它有了合法的身份.鲁迅学医画解剖图时为了美而脱离了实际,滕野先生说:“医学不是美术.”我说:“道路也不是.”鲁迅干脆说:“对方辩友说得很对,而且世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跳蚤市场:每到周末,跳蚤市场的热闹程度是可以用川流不息来形容的.交易的东西已远远不局限于书本,什么古钱币、枕头等应有尽有.甚至用了一半的化妆品也能卖出去,平时在外面写瓶新的还要推敲一下其真伪,可在这里却可以不设防备,我想这种信任只能在校园里、同学间发生.

月坛:每年天气开始转暖的时候,校园的各个乐队和各个院系就开始蠢蠢欲动,整个校园都会被他们闹得沸沸扬扬.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站在小小的月坛上的校园歌手们仰天长啸并自我陶醉时,眼睛一闭自己就到了三台.学校是一个大舞台,她给每一个人展示自己十八般武艺的机会,只要你敢来,下一个就是你!

315:不是开往春天的地铁,而是开往城里的公车.南区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偏,以至于每每上街都要美其名曰“进城”.所以踏上了315,就走上了农村包围城市之路.几年下来,我们重复性地“包围”了上千次,但最终都以返回“农村”而告终.包围得有些累了,索性放弃这座城市,挥师南下,直捣黄龙.

感受学术剑客

若说吉大还有什么可继承的传统和精神,首推学术治校,所谓行政人员都叫“教学辅助人员”.尽管一路颠簸,但是学术这一传统仍然被世代相传.

如果说北大博深若贤者,复旦静雅若儒者,那么吉大则独立塞北,俨然一位孤傲的学术剑客.不求名显利达,不善张扬声势,只在自己的学术殿堂里,默默地铸造文明之剑.据说,吉大法学三剑客之一的张文显就以苦读著称,一位邻居讲,我睡觉时,他的灯亮着;我醒来时,他的灯还亮着!听者皆钦佩.另一位孙家钟院士将其毕生精力投入学术当中,至今未婚.这样坚忍不拔的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吉大的学术也同吉大的校园一样――没有围墙.吉大人没有墙的概念,没有墙将书山学海与现实世界隔开,也没有墙将追求与真理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