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文学的归属情节探究

更新时间:2024-03-1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5384 浏览:118037

摘 要:归属情节自古以来就是中国文人笔下的常客,由于香港和台湾特殊的地理环境和特殊的人文环境,港台文学也具有了鲜明的民族归属情节的特点,这当然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密切相关.所有的中国人的根无疑是中华文化,加之中国自古以来安土重迁和忠孝的观念,使得港台文学具有了浓郁的归属情节和“中国意识”.

关键字:港台文学;归属情节;传统文化

香港和台湾作为中国较早接受殖民统治的城市,作为战争期间和动荡年代的避难所,其文学呈现出呈现出了独特的特点――鲜明的民族归属情节,无论是本地作家还是南迁作家,身处港台中华传统文学和外来文学思潮的混杂之地,身处殖民地文化的特质,容易引起他们身份追求的困恼和焦虑.因而,港台文学中具有强烈的“中国意识”和浓郁的归属情节.

一、殖民统治下的归属情节

1840年和1895年,香港和台湾相继被割让给侵略者,开始了它们的殖民地命运.殖民统治下“中国意识”和归属情节的出现和形成,正是由于西方势力的入侵所导致的,他们驱使中国人意识到自己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激起殖民地人民的爱国情怀.

引发香港“怀旧”之风的,最有影响的作品,是李碧华1984年创作的《胭脂扣》,其实,“怀旧”即是对大陆传统文化的怀念,对自我身份的认同.自香港开埠以来,香港的书写权利一直掌握在西方人主要是英国人的手中,“九七”回归的过渡期使香港作家意识到自己作为中国人的身份,因而,这种民族的归属情节也愈加浓烈.

有着“台湾新文学之父”之称的赖和,以现实社会的批判和乡土文学的寻根为本,台湾作为中国的一部分,乡土文学的根本必然是中国传统文化,这反映出了他对祖国的认同和浓郁的归属情节,希望台湾早日回归,祖国早日统一.《斗闹热》、《可怜她死了》、《辱?!》、《归家》等代表作品暴露殖民统治的鹰犬们的丑恶凶残面目,批判现实,达到有力地异族欺凌的目的,反映出对回归祖国的渴望.

1937年,日本推行大和文化,殖民统治下的作家在失去艺术独立中追求艺术的独立,面临严重历史危机的关头,曲折地表达对母体文化的认同和归属.在《亚细亚的孤儿》中生动地描写了知识分子胡太明忧疑苦闷的生活经程.以胡太明为代表,从殖民社会中矛盾苦闷的知识者和身份认同的悲剧性两个方面探析在特殊的台湾背景下,在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的纠结中,在对自我身份的思考与探求中,"自我"在冲突中如何被击败而最终走向悲剧性的幻灭,流露出“异乡人”失根的痛楚.

二、南迁作家的归属情节

南迁作家或主动或被动的放逐经验对他们的创作产生巨大的影响.大陆和港台两地不同的生活体验、两种不同文化背景的浸染与冲突,使得这些作家产生“自我”追问和文化身份的质疑,并影响他们的创作心态和身份建构.

尽管南迁作家获得了认识世界的新视野,经历着更广阔的人生体验,但大陆传统文化是他们心理上永远的根,已经形成的中国意识是不可磨灭的,对于自己出生地、祖先的出生地、发源地总是怀有天然的眷恋,这是人类的普遍情感.一个人,总要有自己的根,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身份,因而,在南迁作家的作品中体现最多的是对祖国的依恋和归属.

20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南迁作家具有浓郁的怀乡情节和归属情节.由于战争的原因,他们被迫南迁,但在他们身上带有浓重的大陆记忆,安土重迁的文化心理使得许多作家对大陆具有浓烈的归属感.台湾现代派先驱纪弦在《一片槐树叶》中发出这样的感叹,“故乡呦,啊啊,要到何年何月何时/才能让我再回到你的怀抱里/去享受一个世界上最愉快的/飘着淡淡的槐花香的季节”,诗人直抒胸臆,表达了对祖国强烈的依恋和思念之情.

于右任先生于1949年被强行带离至台湾,而妻子和儿子却留在了大陆,从此天各一方,这种亲情与乡情交织的复杂感情更加深了于右任先生对祖国的归属情节,在他的临终诗《望大陆》中,他写道“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表达了他对大陆家乡的眷恋,对落叶归根的渴望.


林海音被称为台湾文学“祖母级的人物”,她的《城南旧事》是以其七岁到十三岁的生活为背景的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通过对北京平民生活的描写,表达了她对北京的深厚感情,对乡土的追寻,对祖国的认同和归属.

南迁作家中的乡愁情怀同样很好地表现了港台文学的归属情节,永恒的乡愁背后是对根系文化的归属感.余光中是典型的寻根式诗人,他寻找血缘之根和中华文化之根.在他看来,旧大陆是他的母亲,岛屿是他的妻子,新大陆是他的情人,与母亲的感情是血浓于水、无可替代的亲情.余光中在《当我死时》里写道,“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枕着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听两侧,安魂曲起自长江,黄河/两管永生的音乐,滔滔,朝东.”

三、其他背景下的归属情节

50年代初,台湾学子赴美国、加拿大留学,60年代初,出现了“留学生文学”.於梨华是“留学生文学的鼻祖”,“无根一代的代言人”.《雪地上的星星》中的罗梅卜“是抱着如何烧炙着她身心的热望跨上飞机”,《又见棕榈,又见棕榈》中“找个归宿,找个家,找个人”,他的作品在通过形象的人物描写和曲折的故事情节设置,将难遣的乡愁和思想的寻根,对祖国文化的认同和追寻表现得淋漓尽致.

台湾70年代的乡土文学以关怀台湾本土现实,弘扬民族精神为主要内容,注重民族性,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想.代表作品有陈映真的《夜行货车》、《将军族》;黄春明的《青番公的故事》《苹果的滋味》等;王祯的《小林来台北》《美人图》;钟肇政的《台湾人三部曲》.其中,《夜行货车》是复兴民族精神、回归乡土的巨大象征,作品中的四个小标题:“长尾雉的标本”作为林荣平外表堂皇、内心卑怯的象征,无疑是道德小人的写照;“温柔的”既实写刘小玲丰盈美丽的青春,也象征旺盛美好的民族肌体;“沙漠博物馆”喻意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