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语境下的村上春树

更新时间:2024-02-2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7654 浏览:30961

摘 要 :本文以村上春树文学作品为依托,从文学作品的内容、人物的刻画以及艺术表现技巧等方面进行论述,阐述了村上春树在后现代语境下的文学作品特征.通过对其作品的剖析,探讨村上春树的人生观及其对现代文学创作的价值;通过对其后现代文学作品的表现手法的研究,体会其笔下的现代社会众生相.

关 键 词 :村上春树 文学 后现代语境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村上春树,日本文学家、翻译家,于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进行文学创作,以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确立了“80年代文学旗手”之地位,并被誉为最能掌握都市人意识、自我孤独与失落之作家.他的作品折射出后现代主义文化的整体氛围,以及日本后现代社会状态.本文通过对村上春树文学作品中的后现代元素进行研究分析,继而描摹其人生观、价值观以及其文学的创作理念,剖析出其文学作品中所表现出的生命力.我们在村上春树的文学作品中看到后工业时代光鲜华丽的表面下,人们对物质的追求与疯狂.这些疯狂的表现,让人们对社会、对历史产生质疑.其文学作品用非英雄人物替代历史中的英雄人物作为文学主题,还原小人物的本真世界,不再勾勒宏伟的叙述式的历史篇章,现实性与非现实性的融合,这就是后现代语境的特征,它逐渐延伸局部话语,通过局部去表现宏伟.

一、村上春树文本内容中所表现的后现代

村上春树酷爱西方文学,自高中起就阅读和翻译欧美原文小说,他曾说:“在整个成长过程中,我从来不曾被日本小说深刻感动过.”因此,这使得他的写作风格独树一帜.他对于政治和历史的沉默,甚至对于日本的历史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并且经由自己的笔触表现了自己的历史观.这也是后现代文学中元话语对宏大叙述的怀疑表现,是后现代文学的代表写法,到利奥塔时,这种带有批判性的元话语达到巅峰.利奥塔在其《后现代状况:关于知识的报告》导言中写到:“我将使用现代一词来指示所有这一类科学:它们依赖上述元话语来证明自己合法,而那些元话语又明确地援引某种宏伟叙事诸如精神辩证法,意义阐释学,理性或劳动主体的解放,或财富创造的理论.”

村上春树的《奇鸟形状录》表现了他的后现代历史观,这部小说的三个部分,编织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故事.三个部分分别是《贼喜鹊篇》《预言鸟篇》《捕鸟人篇》.《贼喜鹊篇》的叙事毫无逻辑感可言.主人公叫做拧发条鸟,他非常普通,并且与妻子久美子居住在日本,直到妻子弃他而去,他认为妻子的哥哥绵谷升造成了这种情况.因此,在“我”等妻子的过程中,搭上了应召女郎加纳克里.而且还与一位设计师进行肉体的缠绵,并且听到了她讲述在满洲国的新京看军人射杀动物的情境.虚幻世界里他杀了绵谷升,但却收到了久美子的信,说他已经在现实中杀害了绵谷升,要遭受牢狱之灾.第二个故事是现实和历史的交叉,主要提及了久美子父母的预言师曾经作为一名军人在新京驻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为了搜集情报,他曾经被俄国人发现,其他战友都被剥皮而死,他则幸存下来,不过变成了一个独臂人.第三个故事则抽离了沉重的历史感,和虚幻与现实交叉的复杂,满溢活力和清新,是以一种通信集的形式展现出来的,拧发条鸟在久美子离开后与另一名红颜知己相识,她就是笠原,她在陪伴拧发条鸟的时间内介绍他去检测发厂上班,并持续写信安慰他的心灵,是本书中最为光明和积极的人物.三个部分相互交织,但通过男主人公而串联.


《奇鸟形状录》的意义就在于抛弃了逻格斯中心主义、宏大的历史主义,而是将小人物置于历史之下,进行本真的还原.男主人公同任何事物之间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不融入纷繁复杂的社会,宁愿辞去法律事务所的工作,照料工作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却没什么事业心,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对生活没什么希望,但是也没有什么情绪的大起大落.如同另一部小说《挪威的森林》中描述的那样,“不特别富,不特别穷.有一处实惠的平常住房,小庭院,丰田.”后现代社会中,工业文明的膨胀,人们的自我存在感已然缺失,个体与社会的分离达到了最大.这本书可以说是作者后现代历史观的代表作,它同作者的《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以及“青春三部曲”一样,但是又另选角度,成为了一个突破的作品,并且回归到了作者的惯常风格――怪诞、都市感、冷漠疏离,同时又带有无奈.

二、村上春树人物刻画上所表现的后现代

村上所勾勒的形象,均以荒诞性来面对生活,不论男性、女性亦或是动物.是我非我,是现实非现实,是虚构亦非虚构,存于精神世界,却与生活在当今世界的我们紧密相连.他细腻笔触下刻画的重点一直是日本都市青年的内心情绪以及他们的生存状态,由于受当时日本的经济状况的影响,存在于他作品中无名无姓的“我”这个人物,往往孤独、彷徨、沉溺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在日本社会和经济飞速发展的80年代初期,其笔下的“我”开始离群索居,迷失于都市,随波逐流,成为喧嚣世界的附属品.

在其作品《海边的卡夫卡》的序言中,村上提到,他笔下的主人公大多为居住于等大城市的、二十至三十几岁的男性,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或者失业,或者从事专门性工作.他们个人价值观不同于其他人,但却又自成一统.

如其作品《舞!舞!舞!》中的“我”曾提到:“我们无论高兴亦或不高兴,都要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这就是所谓的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社会.标准的善恶已被偷梁换柱及分化,善之中分成时髦和不时髦的善,恶之中分成时髦和不时髦的恶等这样的世界里,哲学越发贴紧时代的脉搏,也越发类似经营学了”.作者借“我”,道出了对日本后现代社会的不满,在这样的资本主义社会,善恶难以区分,金钱主宰一切,毫无人情味的星级宾馆替代了以往破旧却温馨的老饭店.

体现在《寻羊冒险记》中的主人公对于自身的存在感一直是没有定义的,“存在即失去”似乎才是真理.小说中的“我”有这样一段独白:“己经和老婆分手了,也打算今天辞去工作.房子是租的,家具也不值钱,所有财产只有一辆半旧的车和二百万存款,以及一只到岁数的猫,西装全都过时,拥有的唱片基本成了古董.没有社会信誉,没有名气,没有性魅力才华,年龄己不轻,说话经常不伦不类,说完总是后悔.”这个“我”具备了其作品里诸多“我”的共同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