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旁观,抑或走开

更新时间:2024-02-1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7393 浏览:30571

写作不是为混迹于文学“圈子”,不是为了赶一趟文字的热闹,或图情绪的宣泄,而挤进去唱高调.站在事件之外观察和思考,是我习惯的生活方式.因此,我的观察和思考一直是站在生活的平行线上进行的,我想静静地看生活的演变,看人性的变化.


这让我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陕北大地上许多因成分不好,或家境潦倒,或邻睦不和而遭受苦难的人们.他们举家背井离乡,迁徙到陕北以南的深山老林里,苦度日月.森林里有豹子、狼等凶猛的野兽,也有毒蛇和毒树.对于逃难到此,随便找一块地开荒生活的人们,很容易受到猛兽攻击.但是他们觉得在这里总比呆在老家受人欺负强多了.由此可见:人类自身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我们对生活的介入,事实是陷入了苦难的沼泽地.也同时印证了叔本华说的:“越高等的生命就承受越重的苦难,越高等的生命就经历越深的挣扎.”而作为一名文字工作者,倘若深陷文字的游戏,也就意味着深陷人生一样的苦难境地.因此,旁观,或者走开,也许是最好的出路.

从文学的角度也能发现,任何领域的作品都是在旁观和迁徙中得以互补、融合、完善.古为今用,中西结合.在此框架下,所有的文学旁观者都在以崇高的使命感,忠实记录着这个世界的变革,都在思索人类原性的进化和命运暗藏的危机.从漫长的旁观中得知,文学改变人类局部命运的案例也并不少见.

我的文字力图还原生活的本质.我想在接近生活的真相过程中,以文字为先锋,冲开一条生路,抵达某个圆点.所以,我在多年来的写作中,从来不是冲锋陷阵,而是一直在寻找一个生活的制高点,一个最佳的视角的切入点,一个能让自己不受干扰地看清楚事物本质的地方.

我习惯了阅读和听别人讲话,但我从来不愿意介入与己毫不相关的事务,而总会以文学的方式离开喧嚣,与这个世界形成精神层面上的对峙.这样的写作局势能够刺激我的思维,引发我对对方的远距离好奇和探究,从而引导我靠近真实.

人和人的关系有很多种解释,也有很多种交流的方式,但是终究没有脱离开潜藏着的一种对抗的根性.而文学恰恰与其相反,它正在以自身的特有功能努力打破人与人之间的对抗局面.于是,文学精神,其实就是为人类命运而忧患的殉道者的形象.

而这样的殉道者,事实上一直在局外;即使暂时走开,也会不自主地转过身来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