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的艺术哲学

更新时间:2024-02-1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2783 浏览:105581

摘 要 :亚里士多德以科学系统的理论结构形成了最早的美学体系,其《诗学》分析研究希腊优秀的艺术作品,总结出艺术的摹仿性本质,论述了以悲剧为代表的艺术创作原则,在驳斥柏拉图对文艺持轻视排斥态度上,他提出了"净化"说来肯定文艺对社会的功用.是希腊美学思想的集大成者,对后世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关 键 词 :摹仿 悲剧 净化

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是第一篇系统的、完整的美学著作,是西方美学的开山之作,它从哲学的高度提炼出永恒魅力的希腊艺术精神,它深刻地揭示了艺术的本质,并且论述了以悲剧为代表的艺术创作原则,以及艺术的社会功用——净化,真正让我们感受到希腊艺术那种追求真善美的精神.亚里士多德可以说是从自然科学的较发达的基础上,达到了自然科学观点和社会科学观点的统一,他是以前希腊美学思想的集大成者,不但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直接继承者,而且也受到早期毕达哥拉斯学派以及唯物主义者赫拉克利特和德谟克利特的影响.在亚里士多德之前,毕达哥拉斯、赫拉克利特、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等伟大哲学家,都只是从自己的哲学或者道德原则出发,零散的、不成体系的论述这美学思想,柏拉图在他的对话篇中虽然涉及到不少的美学问题,例如美的本质、诗人的灵感以及艺术的社会公用等问题,但是它们是“理念”发展的附属品,用来表达他对荷马等诗人及优秀作品的排斥敌视态度,他的对话篇别具一格,在西方文学史上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及影响,但他毕竟没有形成一种总结艺术创作经验的有着严谨系统的美学理论.亚里士多德与他们并不同,他采用了现实主义的观点,通过剖析希腊优秀的艺术作品,总结艺术发展的演变来归纳出艺术的发展规律及创作原则,极大的肯定了艺术的社会功用,表现了深刻的哲学思想.

(一)

在亚里士多德《诗学》中开宗明义的指出,在研究诗的种类、成分、结构、功能之前,首先要阐明关于诗的本性的首要原理,即艺术的本性是摹仿.在表面上这是柏拉图的想法,但是在实质上亚里士多德却在“摹仿”这个名词里见到一种新的深刻的意义.他见到普遍与特殊的辩证的统一,放弃了柏拉图的“理念”,肯定了现实世界的真实性,因为也就肯定了摹仿它的艺术的真实性.英国美学史家鲍桑葵说:希腊艺术可以称为“模仿性”艺术,因为希腊艺术并无抽象的理想性,而是以和谐、庄美、恬静的特征,艺术地再现生活,它包含着“审美真理”,铺平了通向“美学理论”的道路,“希腊的才华所描绘出的无限的全景就在摹仿性艺术,即再现性艺术的名目下,进入哲学家的视野”.《诗学》第二十五章里说:“像画家和其他形象创造者一样,诗人既然是一种摹仿者,他就必然在三中方式中选择一种去摹仿事物,照事物本来的样子去摹仿,照事物为人们所说所想的样子去摹仿,或是照事物应有的样子的摹仿.” “摹仿”不是被动地抄袭,而是要发挥诗人的创造性和主观能动性,不是反映浮面的现象,而是揭示本质与内在联系.从这儿可以看出,希腊的艺术是摹仿希腊人的一切,摹仿的艺术本身又是希腊人生活的重要内容.希腊大量的艺术作品是表现神话传说的,希腊诸神和英雄在古希腊口头文学创作中,就是摹仿希腊人活动的艺术形象,到了希腊古典文明时期,更多艺术作品已经直接再现人间生活了.亚里士多德用摹仿来概括了一切艺术作品的本性,因为摹仿的对象、方式和手段的不同,产生了三大艺术分类,音乐和舞蹈、绘画和雕塑以及诗.

亚里士多德认为,摹仿是人的本性,人在儿童时期就已经具有摹仿的本能,通过摹仿来获得最初的经验和知识,而摹仿实质上是一种求知能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将人与动物区分开来,在《诗学》中提到,他认为人在感官知觉和记忆的不断重复中,产生了经验,经验中既已发生了对事物的普遍特性的思想性判断,又保留着对特殊事物的形象性的知觉判断.而艺术的摹仿不是依葫芦画瓢、猴子学人,艺术中的真理是一种能动的“解蔽”,是洞察人和生活的本质意义.而人不仅有摹仿的本能,还具有天生的美感本性.

(二)

亚里士多德对史诗、悲剧和喜剧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分别指出了它们的构成和功能.他对悲剧的论述在后代人的思想中引起的共鸣尤为强烈.他认为:悲剧是对一种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在剧的各部分分别使用各种令人愉悦的优美语言,它不以叙述方式、而以人物的动作表现摹仿对象,它通过事变引起怜悯和恐惧,来表达这种情感净化的目的.在《诗学》中悲剧由六种成分所构成.首先是情节,情节是对行动的摹仿,是悲剧的灵魂之所在,它刻画人物的活动,而人物的性格就是在情节中展开的;其次是性格,性格是决定人物品质的,通过人物表现来决定人物行动的性质,但是如果只是一味地刻意的去表现性格,那么即使有着最华丽的台词也不会产生良好的悲剧效果;然后是思想成分,这是导致行动、决定行动性质的原因,表现在阐述重要观点或真理的对话当中,而思想也是人物在特定场合讲适合的话的能力,可以看出亚里士多德很重视悲剧里面的思想,指出人的行为都会受到思想的支配,而思想又是表达真理、论证真理的能力,不仅表现普遍的真理意味,还达到引起情感的效果;摹仿手段中的有两个成分,一个是台词,是动作摹仿的主要部分,表达思想和感情,懂得灵活运用发问、回答、命令、恐吓等各种音调的剧作家会娴熟的表演台词的朗诵艺术,使得台词清晰明畅却不流于平淡;另一个便是歌曲,歌曲是希腊悲剧中的独特的表现手段.悲剧开场介绍剧情后就会有歌队进场歌,开始后就一行字交织着歌曲,时而抒情,时而紧张,最后安静的退场;最后便是扮相,也就是面具和服装,扮相就如同形式与内容,有着再好的内容,没有适合的包装形式也不能完美的变现悲剧艺术,但如果仅仅靠扮相来决定悲剧的成功,是远远不够的,例如穷凶极恶的、恐怖至极的面具是会引起人们的恐惧,但那只是生理上的反应,并不能给人带来悲剧应有的恐惧意义,不能给人们以净化的作用.亚里士多德认为:情节应该摹仿人本身的活动,将现实生活上的喜怒哀乐进行提炼加工,诗人再发挥想象力,创制出杰出的艺术作品.悲剧的情节一般是好人由福转祸,结局一般是悲剧的,如果单从道德角度来看,是不易说得通的,并且希腊人自己的看法和后来西方学者对于希腊悲剧的看法,都是将其归根于命运.而亚里士多德要求一切合理,在《诗学》中从来不提希腊人所说的“命运”,并且明确的谴责希腊戏剧中遇到无法解决时请神解决的方法,对于好人由福转祸他是这样解释的,一方面,他要求祸不完全由自取,他说:“不应遭殃而遭殃,才能引起哀怜”,另一方面,他又要求祸有几分由自取,他说,悲剧主角的遭殃并不由于罪恶而是由于某种过失或者弱点,所以“在道德品质和正义上并不是好到极点”,也就是说,“和我们类似”,才能引起我们怕因小错而得大祸的恐惧.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才是亚里士多德所理解的悲剧的合理.只有这种辩证的看法才能说明哀怜和恐惧,这中对悲剧的理解对后来许多哲学的悲剧观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