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种艺术

更新时间:2024-02-20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039 浏览:6794

灵魂是附在躯体上作为主宰的一种非物质精神.灵魂离开肉体,人便是行尸走肉.
我的绘画就是我的魂,是心思和心想的表达,是情感的载体.
医生治疗肉体躯壳.艺术家拯救人的魂灵,更是拯救自己.
百灵鸟在欢歌.天堂鸟在对话.夜莺带血的呼唤.灵魂就是这样刺激、被、被压抑、被扭曲、被震荡、被煎熬.安息的和得不到安宁的,灵与肉怎样才能成为有机体?
绘画可能是一种文化底蕴的表现.是生命旅途的体验与展示.
许多时候,我喜欢用画笔或调色刀表现出跳动的、大刀阔斧的笔触,浑厚而不失去灵透,单纯和丰富相对应,强烈与柔和相对立,多组对比色互相冲撞,凹凸不平的肌理,画面大的色场和大的动势.作画之初是不计一切后果的恣意任为.至于什么主义、画派,以及画面的构图、色彩、明暗、形象、虚实、强弱、质感、体积、和谐、统一等等,全然不顾.只在一股儿尽兴,过上一把瘾,潇洒走一回.只顾尽情宣泄,想画就画个痛快.
绘画的时候,我大碗地喝酒、大口地吃肉、拼命地跳舞、猛烈地敲打乐器,奏出最强的音符.尽情撒野一般疯狂、粗犷豪放、酣畅淋漓,任由颜料随意流淌,一顿劈头盖脸地覆抹拖扫,然后,再静下心来细看画面的抽象因素、表现力度、印象效果、构成形式、材质运用,随行就势,该浸润就浸润,该涂就涂,该刮就刮.有时候,我这样画得面目全非,一无是处,放于角落待几日再看有无精彩感人之处,有则保存,无则处决之. 这种在不为之中产生的作品,并无多少压力可言.作画处在忘我的情境和拼命地一气呵成的过程之中.
我总想让画面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人看了之后又回味无穷,让人的灵魂能受到震撼,得到洗礼(每个人的灵魂都有尘埃,圣人也毫不例外),让画面透射出灵光,魅力无限.
连日来,我未动画笔,好像忙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务,更像是自己的思绪处于一种瘫痪状态.整日无边的烦闷和怨言占据了思维的空间,扼杀了自我的灵性.这到底是我的思想处在一种自我革新、脱胎换骨的蜕变状态,还是随着季节的变化而思绪封冻被缚的心总想能透进点灵光,总想被少女红红的唇所温暖融化,总想燃烧,总想发出生命的喝彩.
绘画的原动神力是什么大地宇宙万物之灵是什么我的绘画作品如我,需要站在高山之巅呐喊,大声疾呼我自己;需要嚎啕、仰天长啸,像夜莺哀鸣,像杜鹃啼血,歇斯底里地吼得山崩地裂,让灵魂随之而颤抖;像西班牙公牛,像非洲雄狮,像猛虎下山,纵横驰骋,傲野千里.我的绘画作品如我,需要鲜花、烟草、美酒、女人、朋友、成就;需要阳光、雨露、空气、大地、山川、宇宙、狂风、雷鸣、闪电.
――正如山城重庆的火锅,麻、辣、烫又回味甘甜的韵味;正如山里人酣厚、纯朴、耿直、豪爽的风范;也正如苦艾酒和黑咖啡.这大概是我的“火锅绘画艺术”感想与体验.有“下里巴人”的精神,充满男性力量的阳刚美,“火锅文化”和川西北的山地风光,永远是我艺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许多时候,我又喜欢表现平静而含蓄的绘画,通俗的、典雅的、光滑的、柔和的、笔触消融的画面,细腻精致美丽,把画面的张力转化了.像涓涓细流,像春雨蒙蒙,像被云雾笼罩的山,像隔了玉片看世界,像被轻松柔软的细纱包裹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朦胧美,这可能是一种处于具象和抽象之间独特的美.
远处有一女子,看她的形体、容貌、秀发、曲线、动态、着衣、气质等便觉是一窈窕淑女,温柔可爱,漂亮之极.女人给人的视觉愉悦,女性典雅的性感美,便觉是一朵鲜花.即或是在大晴天强光下也仍有滋润柔和亮丽的女性之美,让人想走近一饱眼福看个究竟、领略美的风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凡漂亮女子,男子都想多看几眼,可是越近却越看不真切,好像是把一美梦打破.因此,只能作为美丽的鲜花来欣赏,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远看一朵花”,欣赏美需要有距离吧.
其实,无论是梦想还是现实,人们都愿活在美好的感受之中.谁又忍心把那美好的情景搅乱呢更何况这难寻的艺术美梦.
所谓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梦呓、天籁之声、亦真亦幻、绕梁三圈的委婉含蓄、神秘万般变化的经文咏唱.有如腾格尔、朱哲琴、刘欢、彝人制造、田震、那英、席琳迪翁等现代歌唱家的优美而带有磁性的歌声,神秘园、雅尼、班德瑞等乐队的天堂音色之空灵.
绘画与科学、绘画与文学、绘画与音乐、绘画与舞蹈、绘画与宗教、绘画与书法等姊妹艺术的本性是一致的.那种只可以意会感受而不可言传的美是一种至上之美.
――正如平原成都的茶,清香四溢,色、味、口感俱佳.品茶给人平静和谐,给人安逸悠闲,温文尔雅,外秀慧中,让人沉思遐想,这大概是我的“茶馆绘画艺术”体验和感想.
这有“阳春白雪”之感,表现出女性阴柔高贵之美.“茶馆文化”和川西北的山雨云雾蒙蒙,也永远是我艺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无论绘画作品风情万种,天气阴也好晴朗也好,月圆也好月缺也好,美的表现方式何止一种.发自灵魂深处所唱的歌都是真实的.
我漫游在中外古今艺术的海洋中,看那所谓正宗“国粹”也好,所谓正宗“洋画”也好,现当代艺术大潮也好.许多时候,我都有同床异梦的非分之想――既不想跟从西方,又不想表现大众所言的民族化;既不愿作古人之画,也不想赶前卫时髦;我生长在山区,身在平原,我却既不想作山里人,又不想作平原人;我既不想定居,也不想游荡;正如,我的父亲是回族,母亲是汉族,我无疑是没法改变的“回汉混血儿”.但是,我既不想作回族人,又不想作汉族人.
我学习学院派的绘画,却另寻它路,吃进了许多不同的艺术养料,想挤出不同质的“奶”.有人说: “你的绘画走的是中西融合的路子”,我却又不想如此中庸.好像是无根的水,能否异想天开地走出第四条路子呢
这似乎是非驴非马、不伦不类之想,可是,中国不是早就有“四不像”和“神龙”(狮头、牛鼻、鹿角、虾须、蛇身、鱼鳞、鹰爪等形象的综合体)这类图腾崇拜物吗有这类异想天开的怪异想法,难免孤单.寂寞就是深刻,孤独就是力量,画出生命的张力.
有可能,绘画应该表现一种深邃的智慧思想.绘画存在的价值是文化传播的一种方式,是人们高层次的内心精神需要,也就是让人的灵魂得到永远超然的自由.也可能,绘画因为什么都不用表现才精彩.
每个人都应该有梦想,有希望.在儿时,我画过的一幅画――“一架很长很长的梯子搭到太阳上”,能否实现我能让自己的生命跳舞吗能让自己尽情地歌唱吗我的魂魄到底能走多远
我又进入了梦乡.
(责编/郭晓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