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凤再

更新时间:2024-03-04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124 浏览:7457

提起张玉凤这个名字,50岁以上的人都不陌生,而且对她总有一种神秘感.她是晚年的机要秘书兼生活秘书,在身边工作多年,直到1976年逝世.

张玉凤是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里较为低调的一位,她总说“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被采访”.年过六旬的她,偶尔参加一些重大的纪念活动,也很少发言,只是礼貌地和人微笑、打招呼,看上去很谦和.

“孩子们相信我”

多次接触,张玉凤给笔者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气质出众:她的语气语调、谈话节奏以及举手投足中,都透着自然和优雅.她始终非常注意自己的仪表,喜欢穿色彩鲜亮的衣服,有时也穿改良的中式服装,冬天披一个大披肩,衬着银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张玉凤1967年与同在铁道部工作的刘爱民结婚,刘爱民1米8多的大个儿,浓眉大眼,两人非常般配.他们相濡以沫走过了40多个春秋.张玉凤工作之余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相夫教子上,她的两个女儿都很出色,大女儿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去了美国,现已博士毕业,定居美国;小女儿学医,是一位妇产科大夫.每当有人向张玉凤问起她的家庭和一些敏感问题时,她总是笑答:“我每天与孩子们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还不知道?一些以讹传讹的流言的确让孩子们有不小的压力.可我是她们的妈妈,她们相信我.”

主席眼中的“张飞后代”

张玉凤1944年出生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由于家境贫寒,她很小就无法继续学业,只得出来工作.1960年,张玉凤到牡丹江铁路局做餐车怎么写作员、广播员,此后幸运地被调任铁道处,出任专列的怎么写作员.1970年,张玉凤接到通知去中南海,她没有想到,自己将伴随着一起度过他生命的最后时光,并且担任的机要秘书兼生活秘书.

从1970年到1976年,张玉凤在身边工作了6年.这时的已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每到入冬或开春,免不了生病,没学过医,也没受过正规护理训练的张玉凤,边学边干.她的精心照料,让主席感觉很温暖.逝世后,张玉凤离开中南海,先是被安排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工作,后来,又调到铁道部做一名普通干部,直至退休.

曾说张玉凤是“张飞的后代”,谈起这段往事,张玉凤笑了.她的丈夫告诉笔者:“别看你张姨说话慢条斯理的,可有脾气呢!”有一次,主席有客人来,而张玉凤那天脸上的神情不大高兴.事后,主席批评了她,但张玉凤仍要辩解,主席一怒之下瞪着眼睛对她说:“你不高兴,就给我滚.”张玉凤二话没说,收拾包裹就回了家.在家待了20多天,心情难过极了,她无法接受被敬爱的辞退的现实.当时的副主任张耀祠让张玉凤写检查,但倔强的她没有写;她的婆婆叫她去向认错,她也没有去.后来,她想起还有一件衣服留在中南海,于是打给护士长吴旭君.吴接到后很快对她说,“你在家等着吧,马上有车去接你”等就这样,张玉凤又回到了中南海.于是给这位不肯认错的工作人员一句评语:“办事认真,工作尽职,张飞的后代,一触即跳.”

难忘《枯树赋》

张玉凤回忆,1976年半年时间里,周、朱这两位和主席并肩战斗近半个世纪的战友都走了,主席悲痛万分,精神大不如前.

有一天,突然让张玉凤找来南北朝时期著名文学家庾信写的《枯树赋》.这篇赋写得很好,但很长,有500多字,主席早年熟读过.讲的是晋朝一个人,来到一棵大树下,看到这棵大树过去也有过生长繁盛的时期,而现在已经逐渐衰老了,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悲凉.病床上的主席,突然要求张玉凤给他读这首赋.“我读得很慢,主席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体味赋中描述的情景,回顾他一生走过的路.”

张玉凤念了两遍,主席突然说:“你拿着书,看我能不能把它背出来.”张玉凤说:“我看着《枯树赋》,他老人家几乎一字不漏地全部背诵出来.他已不能像过去那样声音洪亮地吟诗,只能微弱而费力地发音,一字一句,富有感情地背着.‘此树婆娑,生意尽矣!等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不为钱而活

张玉凤告诉笔者,在身边工作6年,发现他老人家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爱钱.她说:“主席不是没钱,仅《选集》的稿费就有百万,存放在特别会计室里,必须有他的亲笔信,才能取到钱.这些存款,在他去世后,都留给了国家和人民.”张玉凤回忆,主席经常在经济上帮助有困难的党派人士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但如果有谁伸手向他要钱,他就不愿再见到这个人了.他看不起爱钱的人.

张玉凤说,在的晚年,人人都对他呼喊“万岁”、“万寿无疆”,但主席非常讨厌这些,他认为有些人这样喊是“屁话”,他真正关心的是他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人们怎么看他.“主席曾多次对我说过,希望在他去世后每年都到他坟上去看他,对身边其他工作人员也说过同样的话.这么多年来,这些人没有辜负主席的遗愿.”


(摘自《环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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