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然:在报刊发表诗歌像搞突然袭击

更新时间:2024-02-1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6091 浏览:20206

10月14日,黄灿然的《奇迹集》诗歌朗诵会在广州方所举办,这是继9月23日他在深圳朗诵会之后的第二场.下一站朗诵会是10月21日,在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举行.黄灿然是2011年公布的“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年度诗人,现任《大公报》国际新闻翻译,迄今已出版诗集、评论集及其他译著等30多种,其中包括《聂鲁达诗选》、《苏珊?桑塔格作品集》等.

第一本拿版税的诗集

《奇迹集》收录了黄灿然2006年到2008年的作品,其中有数十首曾发表于报刊杂志.《奇迹集》最初由作者以复印的形式装订了十来册送给朋友,很快悄悄传阅开来,后以《新诗》的专辑形式出版—因为流通极不方便,所以主要是在淘宝出售.半年后重印,现在是这本传奇性诗集的第四次印刷,却是第一次正式出版.

“《奇迹集》有很多面,是一本既很‘浅’的书,又有很深刻的一面.对不同层次的读者来说,可以读到不同的一面.叶芝、泰戈尔的诗,也是具有这种‘浅’与‘深’两种层面的作品.”黄灿然觉得,像这种雅俗共赏的书,有推广的余地,希望借它打动不读诗的人.

“写诗近30年,这是第一本拿到版税的诗集.”黄灿然笑说,“事实就是这样.之前出版诗集都是人家资助的.”《奇迹集》首印5000册.

二声部朗诵

10月14日的朗诵会现场回荡着巴赫交响曲和马勒交响曲—这是黄灿然精心准备的配乐,巴赫和马勒是他挚爱的音乐家,《奇迹集》的扉页上也写着:“献给古斯塔夫·马勒.”坐在台上解释和朗诵的他,始终保持着某种安静.黄灿然甚少参加诗歌界的朗诵活动,正式的朗诵会,这是第一次.对于这次诗歌朗诵会的目的,他用调侃的语气作了严肃的解释:“举办个人的朗诵会,是为了推广这本诗集—很功利,又是非常对的.”

伴随似有若无的音乐,黄灿然始终将朗诵会的现场气氛拿捏在一个平静的、低调的氛围中.他坐在椅子上,姿势放松,用低低的、不甚标准的普通话朗诵自己的诗.他在朗诵会后解释这样做的理由:“力图呈现诗歌的本质.”他读得愈静,现场的观众也愈安静.当在场的其他诗人和观众上台朗诵的时候,黄灿然则在一旁作第二声部的朗诵配音.人们轻轻朗诵的每一句诗后,都回荡着他的二重语气,形成一种独特的、激荡的回音式的效果.


他解释说,这是他独创的朗诵方式:15年前,在一次朗诵会上,他和香港诗人廖伟棠不经意间的碰撞、交流,创造了这种朗诵方式.

诗稿需存三五年

谈到发表的作品,黄灿然坦言,相对诗刊,他更喜欢在报刊上发表:这就像是搞突然袭击,读者原本没想到要读诗,突然就翻到一首诗或一组诗了.“毫无偏见毫无成见,这才是诗最动人的被读时刻.”

《奇迹集》也收录了不少未经媒体发表的诗作.黄灿然认为,从诗集里阅读诗人,比从散见于报刊杂志中的“代表作”中阅读显得更有意思.在报刊上发表的作品,往往经过了筛选,这种筛选的标准是相对“公认”的;而诗集则不遵从这种发表规则.

黄灿然透露,事实上他的另外一本诗集《发现集》也已创作完成,诗作数量超过了《奇迹集》,但近两三年内并不打算出版.“等我手上写有另外半本诗集的时候,才敢把《发现集》拿出来.”存诗稿这事,黄灿然打了个有趣的比喻,“像银行存款,手中有存诗,感觉很‘安全’”.之前黄灿然写诗,都需沉淀三五年才敢拿出来发表,“现在稍微‘大胆点’”.

捧红诗人多多

朗诵会结束后,黄灿然无意中谈起上世纪80年代创办油印诗刊的往事.在他看来,当时的地下诗刊,虽然发行量少、规模不大,但对作品的选编相当严格,他也由此结识了不少诗人朋友,像王寅、陈东东等.他们书信往来,直至十年二十年后才见面.

黄灿然还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他与欧宁创办《声音》诗刊.办到最后一期的时候,“捧红”了多多,这是他颇为津津乐道的办刊趣事.最后一期做多多的诗歌小辑,将他出国后在海外发表的诗全部收集起来.黄灿然第一次利用刚写的新电脑和激光打印机,自己动手做了20本.他将其中的一本送给了广州的诗人朋友凌越,凌越去海南岛看望哥哥,把这期《声音》带到了海南.当时在海南《天涯》任杂志编辑的李少君看到这本诗刊,甚是欢喜,决定在《天涯》再做一个多多小辑,并约黄灿然写一篇评论.“从此,多多从被遗忘的诗人变为最红的诗人.”黄灿然说起往事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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