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TheOther”在中国的译介

更新时间:2024-01-0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30963 浏览:144083

摘 要 :“The Other”一词是文化理论研究的个关 键 词 ,也是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研究的关 键 词 .该词语的意义不是由西方理论规定的,而是在不同文化场合中游走.

关 键 词 :他者;the Other, 关 键 词 ;文化

“The Other”一词具有很深的哲学渊源,在现象学和存在主义的领域,对于自我(self)意识的确立起重要作用.在精神分析领域,拉康指出要想成为成熟的主体,就必须学会区分自我与他者.他还用“镜像阶段”这一术语来阐释“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在中国文学界,萨义得的《东方学》译介后,“他者”一词变成为研究的关 键 词 .此著中,东方被视为欧洲的殖民地、竞争者和最深奥最常出现的他者(the Other)形象之一.之后出现了许多关于“他者”的研究,中国学者也认识到“他者”的概念越来越复杂.在主流意识形态下,附属群体都被视为“他者”,女人、同性恋、有色人种、被殖民者等都被视为“他者”.大部分中国学者仍然对自我与他者保持二元思考,赞同萨义德是观点.西方是在与非西方社会的比较中得到更为明确的界定的.“在西方的文化视野中,对非西方固然有着某种程度的理性认识,但也不乏充满错觉的想像,即以一种与‘自我’不同的‘他者’形象不断建构非西方的历史身份,从而创造出一个与真实存在不尽相同的非西方”.(张旭鹏,2005)

一、“他者”的政治色彩

在众多译著中, “The Other” 一词主要被翻译为“他者”、“她者”或“它者”.“Otherness”被翻译为“他性”.然而“the Other”的翻译在西方和汉语语境中却又着不同的词汇色彩.最初,在西方哲学领域该词是中性词,是“自我”的反义词.然而在后殖民理论中,情况就变了.被殖民者把它看作是一个强烈反映西方为中心意识形态的词.在汉语中,“他者”是一个有着权力关系的阳性词,中国的批评学家认为当一个民族比另一个民族强大时,很容易产生他者与自我二元对立的思想.在后殖民理论的讨论中,“他者”的概念有明显的政治色彩,“西方的非西方想像体现了西方对他者的控制与重构,是西方表达自我优越意识的一种霸权话语(张旭鹏,2005).”

有些学者认为他者与自我是对立的,并且很难划清他们的界限,二者的权力关系也是相互的.在萨伊得看来东方是不存在并且总是沉默的.刘怀玉批判了这种观点:“最后,萨伊德的东方主义批判中的‘他者诉求’的困境时,他在竭力瓦解西方主体强加给东方的‘他者化’概念的同时,却并没有让我们直接看到一种新的现实的他者等而他实际上认为,所有的权利都在殖民者手里,东方是无可反抗的.”(刘怀玉,2004)

此外,还有些学者认为在西方人的眼中东方是他者,然而在在东方人眼中西方也是他者.“‘他者’是‘我者’和‘他者’共同的陷阱.一方面,‘我者’在对‘他者’的设定和关照中确立、巩固‘我者’的中心地位,这样的过程就是把‘整体性’的‘他者’击碎的过程,殖义所做的最终结果就是制造了无还手之力的‘他者’主体;另一方面,由碎片式的‘他者’镶嵌而成的镜子反过来将‘我者’幻化、分解,‘我者’也在击碎‘他者’的同时失去了方向,最终只是证明了这样一个道理:没有还手之力的‘他者’是无效的‘他者’”(张卫东,2006).

二、女性主义中的“他者”观

“The Other”在女性主义研究中也是极为重要的关 键 词 .在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最早阐述了女性的他者状况.一方面,女人是这个世界的主体:“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另一方面,女人已经被塑造成为“客体”的角色,她们在整个历史上扮演他者的角色,通过与男人的关系而被界定.她还指出,父权社会用各种方法把女性界定为他者,导致女性社会的无形状况.克里斯蒂娃看来母亲(女性)并非主体,而是一个卑贱的对象,一个“他者”.伊利格瑞进一步质疑父权话语对女性的他者的界定,她认为西方哲学是以自省为基础的,这种哲学必然会把女性作为反映自己的对立面.西苏提出了既有包容性又不排斥差异的“女性写作”来解构二元对立.在女性主义研究中,“the Other”也被翻译为“他者”来指代女性,很明显与该词的原内涵相比,这一理解有局限性.因为任何远离主流意识形态或权力的群体或个人都被视为“他者“.


三、中西方不同的“他者”与“自我”观

在中国,自我与他者的概念早在几千年前就已出现.“克己复礼视为仁,一曰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已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皆表达了中国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在中国,“从理论实践论展开的‘他者’意识,侧重了通过交流而达到‘和而不同’的共在关系,我与他人都是‘关系’中的成分,重点在超越单一方的关系建立.而西方本体论思想中的我与他,要么是冲突关系,要么是建立在语言规则中的共同经验交流,其实质终究还是立足于自身主体为交往的前提.”(孔新苗,2003)

总之,“他者”的身份是一个双重的建构过程,不仅有西方中心主义情结的意蒂牢结,更有像中国这样他者的积极参与.在这样一种想象性的对视过程中,双方都将对方妖魔化,最终完成对非西方的扭曲表达,或者是非西方文化的失语、消声.各种文化间的差异和二元对立心理结构都是造成这一结果的因素.文化间的差异难以消除,因此强调一种平等的对话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它将有利于世界各国文化之间的交流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