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原创在往柯琦工作地前行的路上,他身旁的好友不住的打趣他：“据说你在北京理个发,花了1800元?”眼前这位大三学生腼腆又尴尬的笑了.
23岁的柯琦如今的社会身份是新榕传媒的CEO兼图书出版人,旗下签约不久的网络作家刚卖出长篇小说的影视改编权,据说卖了30万元.采访过程中,他多次提到路金波,想来这位网络文学界鼻祖对柯琦影响巨大,连同入行成型的路数都大致相同.
初中起,混迹各大文学论坛和网站；高中时,自己创办文化网站；大学期间,策划出版畅销书.这些年,柯琦泡在网络里“淘金”,他说幕后操盘比敲打键盘有趣得多.
网络查重复率,入了“”的道
初中时代,柯琦被书刊上“豆腐块”短文勾了魂,先依葫芦画瓢给自己取上了笔名——“柯少爷”,然后陆陆续续往《格言》、《演讲与口才》、《今古传奇故事版》投稿,“那时候的命中率大概是1：20.”谈起为何喜欢写作,他说不出所以然,“是种感觉,就依了心意先动笔吧.”他说.
随着写作和投稿经验的积累,成果伴随“感觉”显露：高一创作的30分钟电视剧本《爱情交易》被当地电视台相中,得到1000元稿费；高二创作的励志故事首登《故事会》,也是在那年,他在网吧邂逅了“榕树下”原创文学论坛,做了名网络查重复率.
网络文学兴起的那几年,柯琦所生活的镇上只有几家小网吧.初尝来自素不相识人的赞许后,他每隔两天便把创作在本上的诗歌、小说、散文去网吧上传,分发在不同的文学板块上,“桌前垒上几摞厚书,历史课上我的创作状态最好.”网吧里,身边的同学与网游“相恋”,而柯琦专心敲键盘码字.
一来二去,长期泡网吧,荷包先见底,怎么办?柯琦望着屏幕上弹出的缴费提示动了心思,去篡改网吧后台怎么写作器里的消费记录.谈不上不合法,没有法律条例的明文规定,那时很多人都借漏洞“做文章”,更何况年幼懵懂的他.打入神秘的“联盟”组织,柯琦学会了写简单的程序代码,从替自己上网加钱到窃取充值会员的账户,“柯少爷”也变成了“柯”,一时间,“想蹭网找柯琦”成了同学间公开的秘密.
不久东窗事发,他被网吧老板请去喝茶,“你想怎么上,上多久都免费,但别坏了我生意.”这句话让柯琦隐退江湖,从此金盆洗手.“要不是当初执着网络作家的梦,现在我应该是位了.”
2009年,历经两次转手的“榕树下”碰撞“新榕树下”,两个网站的创始人却是同一位,这则新闻引起网络文学界的轰动,老论坛里的查重复率纷纷“站队”,柯琦则跳了出来,“圈子环境变了,人也写疲了.”
不埋头打字,是想“曲线救国”
除开在论坛里“爬格子”,柯琦也做做文学网站的外编,起初抱有“知己知彼”的心态,借着编辑之便,探探其他查重复率的功力深浅,不想竟迷了进去.
他在心里为码字者算了笔账,被挖掘的查重复率有两类待遇,要么网站直接写断作品版权,要么与“大东家”分成,虽有月保底工资数百元,但受制于创作周期的要求.撇开这些不谈,柯琦还是对自己没底,要知道“榕树下”每日出新1000篇,网络上查重复率多作家少.
高考后,他创办新秀文化网站,并应聘“一起写”文学网的版权经纪人,开始挖掘查重复率.“说白了就是相似度检测,干的是搭桥牵线的活儿.”也是那年,市面上《好妈妈胜过好老师》这本书一度畅销,柯琦立刻与朋友合伙创作出《好父母教出好孩子》一书,向某图书发行公司毛遂自荐,这本头脑发热的跟风之作,为他带来了5万余元的稿费,同时也摸到些许出版的“门道”.
出版税那么低,作家却普遍只能拿到总收益的8%—10%,稿费过于廉价让柯琦不平.再者创作群意味着“资源”,读者群意味着“市场”,如果自己能有效地沟通好两方,在出版界闯出点名堂,再回头来创作“对”的作品岂不更好?
于是,柯琦集结稿费与朋友合伙入股开起了公司,主攻图书策划与出版.
操盘《黑帮风云》,赚了口碑
2010年,在一次群聊天中,柯琦意外读到来自武汉理工大学杨鸿仪（笔名暮色倾城）写的长篇小说《黑帮风云》.这位拥有法学、管理学、心理学三学位的高材生,同时也是搜狐读书频道原创板块作家.通读全文,柯琦直觉到它能火,“并非写得多好,而是正值重庆时期,这小说应了潮流.”
集结出版的过程并不顺利,一条从选题、组稿、编著或翻译、编辑审读、加工到出版发行的图书出版粗线流程,在真正运行中,却会遇到各种阻碍和困扰.“光是校对就来回6遍,还得跟时间赛跑.”最终它没能成为上市最早小说,倒成就了孔二狗的“黑道”,不过网络上,暮色倾城赢得更漂亮.
《黑帮风云》的网络点击率目前已突破6000万,连续两年高居搜狐原创综合素质榜榜首,人数达到了搜狐目前最高纪录的5万人,至今无人超越.
这笔还算成功的“活儿”里,柯琦说他的感悟,与眼下网络文学环境神似——跟风潮,却拼不过速度.
卖字VS码字,孰轻孰重?
网络查重复率与版权经纪人,回味双重身份的相互转换,柯琦都难割舍.
“实在拿捏不准什么作品,什么时候忽然就火起来,就好比《泰囧》”坚持写作风格,又要熬太久才出得了头；可面对出版,能历练出市场感应和反应速度又需耗时更久.当判断一部小说“有卖点”后,马上进行团队的集结营销,“最好的结果是,当这本书在网络上点击率攀升到最高点时,我们的图书也已经同步出来了.”
不过在博弈市场和资源间,他已寻觅到快感,那就是操盘的乐趣.2009年以后,出版圈内对网络查重复率的权益保护愈加完善,保底工资最高出现几千元,这是因为预估数字出版的市场潜力值高达980亿元.柯琦想分一杯羹,也是给自己重回网络码字堆底气.
每个作家都希望不被条条框框限制,撑腰板的就是“不差钱”.
摒弃跟风的想法,柯琦想做被跟的对象,“畅销书就得靠包装.”于是,礼品书的概念应运而生,“表白”系列正在筹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