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非马”是名实相应的命题

摘 要 :本文试图从名实关系的角度解释白马非马的合理性.文章分两部分,第一部分谈名实相应和公孙龙的命名原则.第二部分从名实相应角度说白马非马的合理性.

关 键 词 :白马非马,名实相应,唯乎其彼此,是其所是

先秦 “名家”公孙龙的著作和思想,特别是“白马非马”从古到今毁誉交加,引出非常多的争论.本文试图从名实关系角度分析“白马非马”的合理性,说明“白马非马”是名实相应的命题.

一、什么是名实相应

1.《公孙龙子》中的《名实论》提出了“唯乎其彼此”的正名原则

其名正,则唯乎其彼此焉.谓彼,而彼不唯乎彼,则彼谓不行.谓此,而此不唯乎此,则此谓不行.其以当不当也.不当而当,乱也.故彼彼当乎彼,则唯乎彼,此此当乎此,则谓乎此,其谓行此.其以当而当也.以当而当,正也.故彼彼止于彼,此此止于此,可,彼此而彼且此,此彼而此且彼,不可.

研读上一段可以看出“唯乎其彼此”是公孙龙正名的基本原则,我们可以发现这段文字从正反两方面论证了这一点:用彼名称彼实,并且只能称谓彼实,用此名称此实并且只能称此实.也就是说,用彼名称谓此实或用此名称谓彼实都是不恰当的.依据公孙龙的“唯乎其彼此”的的正名原则,“马”名只能称谓马,“马”的指称对象只能是是马类动物,“白马”名只能称谓白马,“白马”的指称对象只能是白马类动物,所以用“马”名称谓“白马”或用“白马”名称谓马都不恰当.

2. 公孙龙所坚持的名实关系

公孙龙在阐述了“唯乎其彼此”的正名原则基础上进一步说明了名实关系:

夫名,实谓也.知此之非此也,知此之不在此也,则不谓也,知彼之非彼也,知彼之非彼也,知彼之不在彼也,则不谓也.

这段话的大意是:名是实的称谓.如果知道此名所称谓的对象不是此物,或此物已经变化而不是此物了,就不能用此名称谓此不是彼物了,就不能用彼名称谓彼物了.可见,公孙龙认为名和名所称谓的实体是一一对应关系,这无疑是正确的,《名实论》最后又提出了“审其名实,慎其所谓”,这句话的意思是:详尽地考察名实关系,慎重地给事物命名,进一步强调了名称使用者必须明确名实相应,这是《名实论》的主题,也是公孙龙名学的主旨.

二、《白马论》的合理性

“白马非马”是公孙龙名学理论核心―《名实论》的具体应用和体现.他充分运用“唯乎其彼此”的正名原则论证了“白马非马”的合理性

公孙龙说白马非马是在说白马与马各是一名,各有所指所定之实而说的.“白马”一名中既有色名(白)又有形名(马),而”马”名只是说了马的形.二名所命的实不同,此名也非彼名.以马为名求马,黄马黑马都可以满足要求,以白马为名求马,黄马黑马就不能满足要求,所以白马与马所指之实明显不同.如果说白马之名与马名相同,黄马黑马之名也就与马名相同,那就能推出黄马黑马之名与白马相同了,这显然不对.所以白马之名与马名不同,也就是白马非马.对于客难者提出的白马一名是由白与马合成的,现在暂时去掉白字,只存马字与马名,这难道不能说它是马么但公孙龙回答说:白马乃一整个名字.既然已经合成为一整个名字,就不能再抽调其中的白字了,而单因为其中有马字就说是马.

另外,《迹府》中也有“定所白者,非白也”,就是说白马当中的白应当定于马,以此形成整个白马之名,这整个白马之名当然不同于马命了,即白马非马.

总之,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论纯粹是从两个名各有所指之实来谈的.

三、结语

公孙龙的白马论的目的,在于告诫别人在辩论时一定要注意用词的准确性,该说“马”时就说“马”,该说“白马”是就说“白马”,这也就是公孙龙所一直强调的“唯乎其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