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现代城艺术的几个关键词

更新时间:2024-04-05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18573 浏览:83012

活在我们这个矛盾已达极限的时代,何妨任讽刺、挖苦成为真理的代言人.

――罗兰巴特

在SOHO现代城空中庭院的艺术品陆续安置后,11月3日,红石公司照例邀请八方参观品评.在他们的公司通讯中罗列了陈丹青、袁运甫、隋建国、冯小刚、法国大使夫人、意大利 大使及夫人等一系列名人雅士前来参观,现代城的动作总是能邀来多方好奇和反响,这当然是因为他们一直有一种开放的人际姿态.而它的一系列动作就像北京所谓的CBD、东村艺术、中关村科技一样,总带有化繁为简的象征意味.它的各种口号,不管它是即时的策略还是长久的梦想,总是和掘土即生的表达构成象征性的对话.

这一次,散落在现代城小区院内和10个空中庭院的“现代城艺术馆”由9个艺术家的13件作品组成.其中一件是在去年就已完成的艾未未的水泥桶.这个不那么通俗的园林设计在去年已经广遭议论,甚至有人建议把它炸掉.到现在不仅它安然无恙地成了现代城的一个当然部分,新近安置在这里的另12件作品又一次应和了现代城的“另类”姿态――这次他们搞艺术.

至于这个艺术馆的象征性,明显地指向了“公共艺术”.这个概念已经被无数次地重复:或讨论艺术的展出方式,或强调艺术本身对生活的言说功能,或指责艺术家的走火入魔,都是想要当代艺术对当代生活有个交代.到现代城来的参观者们为了避免偏激,对作品给予了温和的赞赏,热情正面的评价主要集中在“公共艺术”上.他们谨慎地把象征与其所象征的事物区分开,就像罗兰巴特提到过的京剧里的旗子可以象征一支军队,却不能说那就是军队本身.象征虽是表面的,但仍不放弃其深度.所以,批评家黄笃大赞这个形式的艺术馆“是非常有意义的探索,它使公众的生活空间与艺术发生了联系”,“面对中国城市居住条件和社区变化,艺术家对公共艺术实验提供了一些新预设”.负责这个计划的艺术家艾未未看重的是这个计划“不同于并优越于其他”的地方,就是艺术品与人的生活的密切关系,“你可以喜欢它,或不理睬它,就像对待生活中的其他事物一样”.很早就开始做环境艺术的包泡更直接地呼吁“有更多的开发商与艺术家合作”.

:现代城一直保持着与很多艺术家的联系,也经常有各种形式的艺术家、文人的聚会,参与他们开发项目的论证.张欣说他们一直在找机会与艺术家合作,通常企业与艺术的合作是作品,但在张欣的家里或办公室里少有艺术品的痕迹,这缘于她给红石公司及自己的身份定位.她一直说,他们是建设者,如果说中国现在是个建设的时代,指的应该是各方面的建设,所以他们对所有的建设性事件感兴趣,包括艺术.而多少有些占有的味道.

存在主义的梦:建设,在张欣多次表达中的强调似乎都带上了存在主义色彩的梦想――我做故我在.现代城艺术馆也是如此,艺术作品在这个梦想中也像他们的建筑一样,必须在他们的计划施工中完成其从无到有的过程.所以,几乎在建筑设计的同时就拉进艾未未参加艺术方案的策划,技术上要求所有作品与这个具体建筑、具体空间相契合而发生关系,要求可以长期使用.因此参加进来的艺术家都收到了现代城为他们制作的空间模型.


白领与做梦的猪:SOHO现代城一进门,就突兀地站着两头大白猪,它们与SOHO吸引的客户是什么关系?罗兰巴特可能会说:“活在我们这个矛盾已达极限的时代,何妨让讽刺、挖苦成为真理的代言人.”与现代城张扬的时髦、富裕、舒适的形象相对,这些作品几乎都是以对立,至少是旁观的姿态参与这里的生活,让不同的趣味与不同的眼光共处一堂.所以,这些作品既没有美学上的滥用,也与传统艺术对生活的美化和装饰不同.它恰是要在一种稳定单一的秩序中,加入多元的提示.在某种语境下,它们可能就是些游戏,通过游戏关系消解中产阶级循规蹈矩的生活束缚.

“你是干什么的”:在这些艺术家中,很多是做平面绘画的,在征集艺术家方案时候,现代城就提出让参加进来的艺术家做跨媒体创作.张欣的理由是,很多成熟的艺术家在创作时已经轻车熟路了,甚至在商业体制中似乎成了画画的奴隶,也许换一种媒体操作反而能有更新鲜的作品出现.选择学生提供作品无疑也有此意.

日常与110:艾未未在计划完成后说,“这些作品将与这里的人们朝夕相处,许多故事将在艺术品的周围发生”.北京设计学院的学生李绘做的《财富》中人个个身在杂技处境,或坐在高高叠起的椅子顶端,或在走钢丝.他们刚一露面,对面楼里的人远远望去吓了一跳,马上打110报警――有人要跳楼!围绕艺术品的故事就此开始了.

林一林为小偷做的雕像指向的是新兴中产阶级的后顾之忧――财产安全,艾未未则说,“每个人心里都有小偷”.

汪建伟为白领设计了一个滑梯,与他在画面上总要聚集冲突一样,他相信白领们衣冠齐整地出家门,不坐电梯坐滑梯,虽然有人觉得滑稽,但也会有人能从“越轨”的行为中得到快感.

艾未未在上下两个庭院的楼板之间嵌入了一个灰色的斜房子,成为建筑的一部分,它让人产生不知谁斜谁正的错觉,也打乱了建筑物四平八稳的过度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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