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原创好不容易利用“十一”黄金周踏上北美大陆,期待一睹黄石公园的神秘,但公园门口“关门大吉”的大牌子,却让中国游客深感意外.
不只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感到困扰,美国的科学家们也是一样.
Carla Dove就正在感受孤独,她亲眼目睹自己所在的华盛顿史密森学会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大多数同事被停止工作.陪伴她的只有65万个博物馆标本.
在10月1日后半夜爆发的美国政府全面关门事件中,Dove是为数不多的未受波及的“幸存者”.
然而,更多的科学家遭遇到了“不幸”：政府关门使研究资助机构陷入瘫痪,大量的科学项目被暂停.
冰冻的科研
美国政府的关门并不意味着所有政府部门都停止运转.
司法部和国土等负责公共安全和国家安全的机构的大部分业务依旧正常而有序的进行,可却为难了“堵口”的联邦科研机构.
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宣布将不再接收新病人,直到政府重新开门.超过1.86万的NIH雇员中有73%接到命令待在家中.尽管外部的研究人员仍旧可以通过自主系统递交拨款申请,但是NIH并不受理,研究小组也不会召开会议审查这些申请.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也在无奈之下宣布,由于政府无法提供及时的资金资助,他们不得不暂时关闭三个主要的南极考察研究站.这也意味着N将错过10月到2月这个南极考察的最佳时机.
由美国能源部科学办公室支持的10个国家实验室也相继受到波及.相关管理者警告说,学术界和工业界将会很快失去同步加速器等多个被广泛使用的工具.
这场风暴也席卷了位于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的美国国家射电天文台（NKAO）.新墨西哥州卡尔央斯基甚大阵（VLA）,由10个高分辨率天文望远镜阵列横跨8600多公里从夏威夷到维尔京群岛的甚长基线阵列（VLBA）,以及西弗吉尼亚州罗伯特c伯德绿岸望远镜（GBT）,三个主动观测项目中的标志性射电望远镜都被关闭.N1LAO主任Anthony Beasley表示,除了天文台的骨干工作人员仍将留在设备周边保持其物理性能外,475名员工中的大多数正在进行无薪休检测.
射电天文学家Mark Keid表示,如果望远镜不持续观察,这将意味着一年花费50万美元搜集到的观察数据将变得无用.
而实验室之所以没有在美国政府“关门大吉”后立刻停止运营,主要是由于2013财年的剩余资金给了实验室缓冲期.
但谁都知道,这挺不了多久.
“辛德勒的名单”
在这场冰冻之中,仅有少量的如同Dove一样的“幸存者”.每个科研机构都有一个名单,名单上的雇员无论如何都会继续工作.
在N,被“豁免”的雇员仅有几十人,负责安全、信息系统和监督南极计划.
而美国宇航局（NASA）也仅有两名在国际空间站工作的美国宇航员和正在执行休斯顿任务的飞行指挥官幸免休检测.
在科罗拉多州博尔德的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时间和频率机构,一些重量级的物理学家和技术人员正在维护着铯喷泉钟,该钟保持着美国时间的精确度.负责人Tomo’Brian表示,该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设备之一,对于维持全球定位系统装置、电气电站和同步电信网络等非常关键.
而Dove也在做其上司认为非常重要的工作：试图识别与飞机相撞的鸟类.在史密森学会仅有12%的职员被允许继续工作.
在NIH,超过5000名雇员无论对于病人或其他工作都非常重要.Al Singer就是NIH关键名单中的一员.作为国家癌症研究所实验免疫学分支机构的负责人,Singer必须在政府关门期间负责照管实验室的1.4万只老鼠,它们每周会生出1200只小鼠,这些小鼠必须进行基因测试和挑选.
除了Singer,NIH的生物医学研究人员最近总算得到了一点好消息.在一名国会议员抱怨说数据库的冻结使得新患者无法进行临床治疗之后,NIH获准让工作人员复工更新ClinicalTrials.gov数据库.
Dove和其他名单上的科学家将会独自工作多久尚不清楚.另外一件不确定的事情是,一旦危机解除,这些暂时休检测的雇员是否会得到这些日子的工资.
缘何关闭
美国政府的关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有一半时间美国政府部门都或长或短地面临关门危机.
对于此次“关门”,美国总统奥巴马所在的白宫将矛头对准了共和党,指责这是“共和党无休止的‘意识形态运动’的一部分”.
针对奥巴马的发难,众议院议长John Boehner则驳斥奥巴马有所隐瞒：“奥巴马讲的不是全部.事实是,党入关上了政府‘重新开张’的大门,因为他们拒绝参与两党对话.”
尽管两党的说辞不尽相同,但至少人们可以确定,这次政府关门是党控制的参议院与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之间陷入僵局的结果,双方无法在2014财政年度如何为政府拨款的议题上达成一致.而矛盾的焦点集中在消除被称为“奥巴马医改”的新医疗法案的努力上.
开门也难大吉
10月17日凌晨,在奥巴马签署了给予联邦政府临时拨款,同时调高其公共债务上限的议案后,这场持续了16天的“关门”风波,暂得平息.
然而,重新“开张”的美国政府似乎难以“开门大吉”.
长达16天“关门”导致的拨款短缺,使得众多关键科研机构将近瘫痪,无数科研项目和会议被搅的乱七八糟,尤其是那些需要依靠资金来运行科研设备的研究项目.持续的影响在政府重新开门后依然难以平复.
政府关门迫使N取消了98个基金审核小组,其中包括811位科学家.N写作技巧主任Cora Marrett在一次会议上表示：“他们必须被重新安排.”
雪上加霜的是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也表示其科学家们错失了一个声屏障实地试验的机会.由于水温变低,测试已经不得不推迟到来年春季.“我们刚刚开始全面地评估政府关门对科学的影响,在我们了解总效应之前,在某些情况下,少则也要花费几天时间.”USGS写作技巧主任Suzette Kimball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如此表述.
除了联邦科研机构的研究活动,不少科学家也声称受到了来自政府关闭的持续的负面影响.
忧思科学家联盟（UCS）发言人Aaron Huertes写道：美国政府的“关门政策”虽已结束,但其对科学的影响将持续下去.非营利科学倡导组织也指出：在关门期间科学研究停滞不前.
也许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根据媒体报道,分析人士认为美国两党对于新财年预算的分歧并未得到彻底解决,而美国中长期赤字财政更是面临严峻挑战.
如果分析属实,那么此前政府处于停摆状况时科学家们所担忧的事情恐会再次发生.
“这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以后人们对工作的态度会有所变化.”Singer非常担心研究人员的士气会受到影响.
（本文部分内容编译自《科学》）
（责编：崔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