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体育运动

更新时间:2024-01-15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4359 浏览:17647

一生倡导体育运动.他第一篇公开发表的论文就是关于体育的.1917年4月,他在著名的《新青年》杂志第三卷第二期上署名“二十八划生”发表论文《体育之研究》,提出了“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重要论点.

建国后,作为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他更加重视发展体育运动.1952年中国体育总会成立,1955年第一届工人体育运动会召开,他两次题词:“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1951秋,在接见湖南教育界人士时,特别强调了学校中的体育教育,他说:“你们办学校应该注意一个问题,就是要重视青年学生的体育锻炼.我认为有志参加革命的青年,必须锻炼身体.”后来,他又提出了要使青年学生“在德育、智育、体育几个方面得到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

同时,也非常热爱体育运动,从青年时代起就刻苦地进行体育锻炼,并自创了许多健身方法,而游泳、登山和打乒乓球则是他终身喜爱的运动项目.

青年时代健身奇法

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读书时,是体育运动的热心实践者.1917年至1918年,他在担任一师学友会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长期间,更是热心在同学中倡导体育运动,组织业余体育活动.

他参照我国古代“八段锦”、“五禽戏”等,又融合现代的体操、拳击之长,创造了一种“六段运动”,共六段27节,包括手、足、躯干、头部的活动,还有打击与跳跃的动作,使全身都能获得较均衡的运动.他不但自己做,还在同学中推广.他的同学贺果(培真)很喜欢田径和足球,但对其他运动不感兴趣.劝导他锻炼身体不能仅凭个人好恶,要注意全面锻炼,身体各个部分都要运动,就是面部肌肉也要使之活动,并将自创的“六段运动”教给了贺果.

一师操场旁有一口古井,这是洗冷水浴的地方.从实行之日起直至毕业,历时四年多始终坚持,无论冬夏雨雪,从未间断.在以后的革命生涯中,也常以冷水浴健身,晚年改为冷、热水反复擦身.1953年3月19日,在给陈云的一个批示中写道:“用毛巾沾热水擦身,先热后冷,又冷又热,锻炼皮肤、血管等又收缩又扩张,每天一次至两次,擦一二年可收大效,似可试试.”

除冷水浴外,和同学们一起还创造了雨浴、雪浴、风浴,即在下雨、下雪或寒风刺骨时,赤着上身,在学校的后山跑动,摩擦,锻炼身体,磨练意志.一次,下了一夜大雨,黎明时,全身湿透的和蔡和森跑回蔡家,蔡伯母十分吃惊,问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不避雨,他们回答说是特地在雨中奔跑,实行雨浴,以体会经书上所写“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的情趣.

还在同学间组织了一个类似斯巴达性质的团体,时常到农村中长途旅行,进行忍饥、受热、耐寒等锻炼.他认为经过这些身体的磨练,能炼出一种勇猛无畏、敢作敢为的精神,也能炼出结实的身体.他常用《孟子》中一段话鼓励大家:“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肌肤,困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以其所不能.”

不管风吹浪打 胜似闲庭信步

游泳是最钟爱的运动,从少年至老年始终如一.郭沫若曾说:“少年游小塘,青年游湘江,老年游长江.”确实是不错的概括.

在韶山冲家门前有一个池塘叫南岸塘,童年的就是在这个小池塘里学会了游泳.劳动之余,他常和小伙伴们在这里游水嬉戏,每到夏天,这里更是他和伙伴们的天下.在这个美丽的小池塘里,他练成了最初的游泳技巧,也培养了一生的游泳爱好.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在长沙南门外妙高峰下,面对着滔滔北去的湘江,在一师四年半的学习生活是紧张而愉快的.他勤奋地汲取着知识的营养,关注着时局的变化,也不懈地锻炼着自己的体魄.课余和检测期,在滔滔的湘江中游泳击水,是他最大的体育爱好.他常和同学们游到橘子洲头,然后上岸,在沙滩上一边日光浴、赛跑、漫步,一边和大家海阔天空地聊人生、理想、抱负.同学罗学瓒曾在一篇日记中记着:“今日往水陆洲(即橘子洲)头泅泳.人多言北风过大,天气太冷,余等竟行不顾,下水亦不觉冷,上岸亦不见病.坚固皮肤,增进血液,扩充肺腑,增加力气,不得不谓运动中之最有益者.”和同学、友人在湘江的游泳与畅谈,也给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他常回忆这段时光,留下了“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感人诗篇.

在以后的革命岁月中,他戎马倥偬,转战南北,没有更多的闲暇去游泳,但他肯定没有忘记对游泳的热爱,直到建国后的50年代中期,他才最终实现了畅游大江大海的愿望.

1954年夏,第一次到北戴河避暑.名为避暑,实则工作繁忙,每天批阅文件,修改社论,谈话,常常工作到晨光破晓.一天下午,十分疲倦,他伸了一下腰说:“走,去观海潮.”到了海边,海面上正狂风大作,波涛汹涌.见到如此翻腾的大海,心情十分激动,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要征服大海的冲动.工作人员紧随其后说:“主席,风大了,我们回去吧!”却说:“走,下海去!”工作人员劝道:“今天风浪太大,不要游了,等天气好了,我们再去游吧!”回答:“风浪越大越好,这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增强一个人战胜困难的勇气.”

说罢,他脱掉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走向大海,一直往深海游去.会游泳的卫士们也跟着游去.他们时而被狂涛掩盖,时而冲出浪尖,边游边鼓励战士们:“放心,都不要慌.等现在是涨潮,沉住气,只有被冲上岸,不会被拖人海去.”畅游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上岸来.恰在这时朱仲丽来看望,她高兴地迎上去问好,并劝说:“主席,风浪太大,今后不要再冒这个险了.”沉稳地说:“你们不要怕冒什么险,许多成功就是通过冒险才取得的.这取决于一个人有没有勇气,敢不敢于排除万难.我说你们要有决心有信心,当然不是盲目地冒险.”

的工作是不分昼夜的,游泳也不分时间.一次,他在中又畅游了大海,再次体验了征服大海的豪情.次日,他欣然提笔,写下了《浪淘沙北戴河》:“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等”

1955年初夏,在广州,住在省委附近的珠岛上.工作之余,他偶尔在游泳池里游泳.一个闷热的下午,他突然说:“我们去游珠江.”工作人员阻止不住,随他一起到了江边.罗瑞卿、陶铸等也赶到了,罗瑞卿说:“你游吧,还有一批客人在等着你呢!”

他试图以此阻止下水.不料回答:“转告他们,我游完泳,谈话更有精神!”

1955年6月,到长沙,看到湘江,更勾起了他对青年时代的回忆,他要横渡湘江.那一年湘江水涨,随行人员坚决反对.他说:“水越深,浮力越大,游起来就更便利嘛!”后来他从猴子石下水,游到对面牌楼口北面登岸,历时一小时.1956年夏,在武汉第一次横渡长江.

要游长江,罗瑞卿、汪东兴、王任重等都不同意.尽管已经畅游过大海,但他们认为海虽比江大,但江比海更险,无论流速还是水情的复杂性,长江都比北戴河海域更危险.武汉那里长江江面宽约两公里,5、6月风力一般在3―5级,江水流速在每秒1.3到1.9米.当时已63岁,要横渡长江确实非同儿戏.罗瑞卿说:“保护你的安全是党和人民交给我的任务,我是不同意你冒风险,哪怕是一点风险也不许有.”争论的结果是先派人去试试水性.警卫一中队队长韩庆余被派去实地考察,他沿江询问了一些人,都说江里漩涡太多太大,不能游.他便匆匆回来汇报.

听罢问到:“你下水了没有”韩庆余一怔,脸红了,喃喃着:“我没有下水.”有点不高兴了:“没有下水你怎么知道不能游”

罗瑞卿又派副卫士长孙勇去实地考察,他是游泳好手.嘱咐他:“你再去,亲自看看长江到底能不能游”

孙勇亲自下水游了一趟,报告说:“没有问题,完全可以游.”

王任重等:立即组织人探水情,选地点,并挑选了游泳选手护游.

1956年6月1日中午,从武昌岸边长江大桥8号桥墩附近下水.他一边侧着身子划水,一边和警卫人员及护游的运动员谈笑,像散步一般轻松自如,高兴时,还扎个猛子.这次游了两小时零4分钟,水程约26公里.游至汉口湛家矶江面登船.6月3日和6月4日,又两次横渡长江.游后他写出了《水调歌头游泳》的著名诗篇.

1957年,第四次横渡长江.他感慨地说:“长江,别人都说很大,其实,大并不可怕.美帝国主义不是很大吗,我们顶了他一下,也没有啥.所以,世界上有些东西,其实并不可怕.”

1957年3月12日,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的讲话中说:“大风大浪也不可怕,人类社会就是在大风大浪中发展起来的.”

很少有人知道,还和外国人一起游过泳,这唯一的一次,同游者竟是赫鲁晓夫.

1958年7月31日,在北京中南海颐年堂同赫鲁晓夫会谈.赫鲁晓夫提出要在我国领海建立“共同舰队”,断然拒绝.经过激烈争论,赫鲁晓夫无奈地表示:“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

第二天,在游泳池等候赫鲁晓夫,进行第二次会谈.谈到苏共“二十大”时,赫鲁晓夫说:“你们为什么往我们的后院抛石头”微笑着答:“我们不是抛石头,而是抛金子.”赫鲁晓夫恼羞成怒,说:“别人的金子我们是不要的!”说:“不是你要不要别人的金子的问题,是我们要助你们一臂之力.”

双方分歧很大,提议:“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们游游泳,凉快凉快!”赫鲁晓夫泳技不高,只游了一会儿便已是气喘嘘嘘,满脸涨红,他在工作人员帮助下爬上了池子.只见将手一划,一蹬一夹,肩头冲起一层浪花,身体像巨鲸一样破浪前进.赫鲁晓夫喃喃地说:“我早知道你是游泳能手.”


两天后,赫鲁晓夫离开了北京,游泳池边的比试成为中苏最高领导人的最后一次会晤.

1971年后,已年迈体弱,不可能到大江大河中去游泳,但他仍喜欢游泳.1974年11、12月,已81岁高龄的在长沙游泳馆游了五次泳.他由工作人员搀扶着走下游泳池,可是到了深水处,他就甩开工作人员自己游了起来,仿佛在水中又获得了新的活力等

踏遍青山人未老 风景这边独好

另一项终生喜爱的运动是登山.

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读书时,登山就是他的一大爱好.岳麓山与一师隔江相望,方圆8平方公里,最高峰297米,虽不很高,却也郁郁葱葱.课后,常和同学们攀登岳麓山,或在半山腰的爱晚亭中读书、谈天,或登上峰顶,看湘江两岸的美丽风光.他们也常在雨天、雪天,甚至风雨交加的深夜去登山,在山间奔跑,实行他们的雨浴、雪浴.

在革命生涯中,他更与大山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井冈山,建立了第一个红色政权;反围剿,转战湘、赣、闽、粤山区;长征途中,爬雪山,过草地,“万水千山只等闲”.不知翻越了多少大山,攀登了多少险峰.他后来回忆说:“我这辈子爬了不少山,累不坏,井冈山那么大,还不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

1947年,胡宗南率部20多万进攻延安,我军在陕北仅2万余人,不足敌人的1/10.决定采用“蘑菇战术”,在陕北的大山中转战,将敌人磨得精疲力竭,将敌人拖垮,然后歼灭.一天,部队冒着细雨,爬上王家湾附近的山梁.越到山顶,风雨越大,山陡路滑,马不能骑了,坚持不用担架,一个战士便折了一根柳条棍让他拄着防止滑倒.这就是后来传说的54岁的拄着棍子打胡宗南的故事.曾说:“胡宗南一进攻,把我的身体锻炼得更结实了,我得谢谢他呢.”

革命战争中翻山越岭,是为了消灭敌人,赢得胜利c而建国后在全国视察时,在工作之余登山则是为了锻炼身体,锻炼意志.

1953年12月24日至1954年3月7日,带领――个宪法起草小组来到杭州.起草新中国第一个宪法,一切工作都要从头开始,二工作量很大,非常紧张、疲劳.在此期间,风雨无阻地进行爬山锻炼.他常常是在一天工作后,于下午4点左右出去爬山,7点回来,晚饭后继续工作到深夜.

一天下午,与随行人员爬五云山.五云山很高、上下山有几十里,山上有寺庙.爬到半山腰时太阳已偏西了,随行人员劝下山:“今天太晚了,天快要黑了,我们下山回去,下次再来吧.”轻易不愿改变自己的初衷,他挥挥手说:“你们没有志气,就不要来.”大家只好跟着继续往上爬,一直到达山顶.在山顶参观了寺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山时,不愿走回头路,要从钱塘江方向下山,这条路不朝阳,山坡上还有积雪,天黑路滑,极为难走.但兴致很高,边走边谈,他说:“爬山就是前进,使人步步登高,可以尽情地享受山中的新鲜空气、阳光和无限风光,锻炼身体,舒畅胸怀.爬上山顶,举目四望,会有胜利在握、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长的时间,就将杭州四周的山都爬遍了,先后共爬了35座山.257米的南高峰,314米的北高峰,239米的玉皇山都不止爬了一次.

有根非常喜欢的竹拐杖,是在杭州时工作人员就地取材,为他做的.他们从驻地附近砍了根竹子,稍加打磨,在底部绑了一块胶皮以防滑,就制成了这根简易的拐杖.非常喜欢,爬山时一直拄着它.

1956年5月22日至29日,重上井冈山,看八角楼,登黄洋界,攀登井冈山的座座山峰.抚今追昔,感慨万千,他激动地说:“我离开井冈山已经28年了,没有过去井冈山艰难的奋斗,就不可能有今天.”又说:“井冈山是座好山,风光好,空气新鲜,是健身、学习、休息的好地方.”一天,拄着竹拐杖攀登茨坪的宾馆的后山.爬上山坡.他高举着手杖,寓意深长地说:“这东西是个好武器,平时可以帮助我们走路,坏人来了可以用它自卫,打击敌人.”说完又自信地往前走.陪同人员提醒他:“主席,那边没有路,不能去了!”他听罢回答:“路是人走出来的嘛,我就不信前面没有路,有山就有路!”说着,他挥起拐杖拨开两边的荆棘,继续往前走.

1965年,在长沙会见越南主席胡志明.他亲自到蓉园宾馆看望胡志明,请他观看湖南木偶戏.胡志明极为高兴,也很感激,临别时,他看到那根摸得又光又亮的竹拐杖,提出用自己做工精细的拐杖与之交换,以为纪念.不料却被婉拒了,他风趣地说:“不换,你的太漂亮了,我还是用我的讨饭棍好.”

乒乓声中传友情 小球推动大球

乒乓球也是终生喜爱的运动项目.

早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时,他就爱上了乒乓球运动.当时一师有很大的操场,但没有室内运动场,一到雨天就不能开展运动,而长沙的雨确是很多的.认为乒乓球要求场地小,器材简单,最易开展,因而倡导在学生中开展乒乓球运动.在他任学友会总务时,曾给每班配置有简易的乒乓球台,乒乓运动在一师得以普遍开展.第一师范学友会记事录中曾记载此事:“惟乒乓一事轻而易举,随处设席,无须专室,运动即和徐适度,而置备复易.乃作木架12个,竹布网12片,每班各一,由每班一人具名领取.”

在延安时,也经常打乒乓球.那时条件简陋,球拍是光木板,没有胶面,乒乓球台往往是临时支成的.在这种条件下,照样打得很高兴,很认真.他当时直握球拍,大砍打杀.

建国后,条件大为改善,中南海有乒乓球室.每周总要打二三次,且一般在睡前,借以缓和一天紧张脑力劳动所引起的神经兴奋.外出巡视,检查工作时也喜欢打乒乓球,在他常住的几个地方,如北戴河、武汉东湖、杭州西湖等地都有乒乓球室.

打乒乓球时,打前先在衣袋里装满两袋球,陪打人员也装满两袋球.这样,他们打时就不捡球了,一直到四个口袋的球都打完.这样既可免去随时捡球的麻烦,又可保持运动的连续性.

后来改为横握球拍,但他的打球技术始终并不高超,远远不如游泳,有时扣上一个好球,他会高兴好一阵子.

“”开始后,中国有好几年不再参加世界性的体育比赛活动.可是在1971年3月21日,亲自决定派出中国乒乓球代表团,参加在日本名古屋举行的第31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

世乒赛期间,每天要护士长吴旭君给他介绍情况.一天,《参考消息》中有条消息,说美国队选手科恩去馆场练球,回来时上错了车,上了我国球队的车,他十分尴尬.这时,庄则栋站起来友好地说:“我们中国人民和美国人民一直是友好的.今天你来我们车上我们都很高兴,我代表同行的中国运动员欢迎你.”并送给他一幅中国织锦,科恩十分感谢.

就这么一个小花絮,听了眼睛一亮,又让吴旭君重复了两遍.然后,他笑着说:“这个庄则栋,不但球打得好,还会办外交.此人有点政治头脑.”

以后的几天,似乎总有点心事.4月6日,世乒赛行将结束.把一份中国外交部和体委联合起草的《关于不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的报告》给

吴旭君看.文件上周恩来已圈阅,并批下“拟同意”.也已圈阅,这说明大局已定.嘱咐吴旭君将文件退外交部.

当晚11点多,已经睡下的突然叫吴旭君通知外交部,决定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事后说:“决定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我是从大局考虑.这是中美两国人民的心愿,人民的友好往来是势不可挡的.”

1971年4月,美国乒乓球队如约访华,为中美关系的发展铺平了道路.用小球推动大球,为他的乒乓球运动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责编周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