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外一首)

多半是为你而来,醉与不醉

都是云雾里的事

“老房子”很世故

这些年一直蹲守,和长脖子酒

呼应着,即将到来的雨水

我低下头,看见火焰沉积

酒精们活着的理由

是我们一次次自我消耗

它们让你靠近些,再靠近些

然后看见杯中的自己

酒精蒸发,诗歌的味道

我抵御不了意识的反复删除

如你所说,仅一次空解决不了

哲学是个悬案

有人堕帻,有人握着你的诗歌

有人把头深深埋进回忆

而我,你的兄弟

正搀扶着自己的影子

离开——

乐山还

在高处,但要低于佛

三江水流湍急,也俯首

它们活了几万年,与佛一样

面容慈祥.我顺道而下

侧身,一些沙石苏醒过来

佛前张开翅膀的鸟儿

被熏倒,被风合上

抱佛脚之事被禁止

岷江水大渡河,对岸是金沙

从成都一路下来,那块前来还原的石头

泼一团雾水

还在乐山,并还愿

天气炎热,对面高楼顶部

挪出所有的空,鸟儿飞离

其弧度上升,衬出我的虔诚

缓慢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