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内部构建艺术共识的未来

更新时间:2024-02-0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3641 浏览:9924

1 亚洲:艺术市场和国际交流

讨论的大前提是从中国艺术开始的过热的艺术市场保持距离.艺术市场逻辑对韩国、日本、印度、印尼也同样造成了广泛冲击.在20世纪80年代晚期,印尼艺术是亲切的批评精神与自我文化传统再利用的亚洲新艺术诞生的预言者,但是艺术市场同样影响了印尼艺术,导致了拍卖目录中肤浅平凡作品的洪流.我们应该承认,艺术品销售预设了广泛的普及性以及作为投资的,但是我们可以将脚踏实地的甚至在市场低潮期提升自己的方法和哲学的艺术家,同那些应市场要求反复使用固定风格和主题,或是在大财团基金的资助下制作更大更精巧的作品的艺术家区分出来.特别是在2008年秋,由经济危机带来的艺术泡沫破灭后,我们可以以更好的标准鉴定那些艺术家,而不是用那些被投资者抬高的天价.我们必须知道,亚洲艺术热实际上只是成就了(或者损害了)极少数的亚洲艺术家.

然而,亚洲艺术的国际热并不仅仅存在于容易被经济情况所影响的市场上,同时也存在于中国艺术家在国际艺术世界上,获得了任何其他亚洲国家的艺术家都无法达到的高评价.也正是那些中国艺术家们引发了亚洲艺术家市场在世界上的过热.由于中国强大的经济实力,数量众多的庞大的建筑项目被启动,各地的美术馆被认为“像星巴克一样迅速增长”.当前的中国艺术世界是这样的:在北京有许多大型画廊,被世界各地的策展人和艺术经理频频拜访.艺术家大型的工作室有许多助手,艺术家村有成千上万的住民,这样的情况,对于那些了解过去的亚洲当代艺术情况――艺术家卖不出作品,无法获得主流认同,没有表现自由,没有任何媒介或大型画廊、策展人的支持,没有登上国际舞台的机会等等――这些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这些亚洲艺术家已经成名的例子和在国际上频繁的名誉,让我们思考,亚洲当代艺术不再等待“国际认同”,甚至看起来好像已经是作为赢家在领导国际艺术市场.这里并不是质疑他们的艺术原创性与潜能,现在需要质疑的是他们作品和表现的目标是否只是针对策展人和家等精英阶级?他们的活动对其他观众来说是否足够开放?他们的创作和表现的动机是否自发的来自于个体内心的精神和哲学,而不是跟随大众潮流或者取悦主办方?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们的作品与活动能否在历史无情的淘汰中存活下来.亚洲艺术家已经在过去十年间全世界范围内广泛参加双年展、大型美术馆和商业画廊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我们聚焦于本地性的特质同样可能会在当代艺术家情形的理解上被误导.所以,绕开那些已经成名的艺术家去讨论亚洲当代艺术是不合适的.

然而,我们的举措中没有包括那些已经频繁的从1980年以来参加国际展,而作品在首次登场后却没有进步的艺术家.在国际艺术明星中选择谁并不重要,我们应该在“谁是国内艺术家,谁是国外艺术家”区别的固定化与绝对化上更为小心,因为我们不能轻易地接受一个惯例的看法,认为国际艺术家比国内艺术家更为出色,或者仅仅欣赏那些在国际舞台上出现的艺术,忽略本地艺术实践的价值.这就是我们没有将艺术家按工作区域在展览中进行区分的原因.

2.亚洲问题的提出

在今天的艺术世界,或许是一个新话题,但讨论亚洲的美学与文化价值却可以追溯到100年前.百年前,世纪交替的日本,以冈仓天心(冈仓天心死于1913年,迄今刚过100年)为首的艺术家与美学家,极力捍卫亚洲的文化价值,认为亚洲文化推崇的“阿拉伯的骑士道,波斯的诗歌,中国的,印度的思想”,文明形态正处于西方机械文明的反制.

近年来,中国周边的东南亚各国,随着经济与社会政治的变化.当代艺术创作也日益活跃.亚洲格局的变化能否在亚洲内部构建一个讨论亚洲艺术问题的新平台,不再从西方的视角来观察亚洲艺术格局的新变化.亚洲的美术馆使命一直惯例逻辑性地推导出的主题所束缚.例如,“沟通”、“交流”.我们所说的亚洲内部构建共识的未来,这里强调一下内部的问题,“内部”的问题起源于对福冈亚洲美术馆,这个全世界仅有的亚洲现当代艺术馆的现有程序和制度的重新审视.在展示亚洲现当代艺术、从事艺术家交流项目的这几年中,我们逐渐意识到,引起本地人对亚洲各国艺术家的兴趣不是件容易事,促成外国艺术家和本地人之间生动、密切的交流和合作就更难了,这些艺术家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对本地人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内部与外部、临近与遥远、直接体验或者被大众媒介传达、人造的或者自然的多种的情形并存的情况,影响了选考委员会和策展团队.

还要讨论的一个问题,就是重新回顾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亚洲现代艺术的再现.那些在国际上(包括西方世界和近几年的东亚展览)已经成名的亚洲艺术家从1990年以来已经习惯于将社会事件转换为他们的主题,在亚洲社会变迁带来的城市化和消费文化的影响中呈现政治性与性别问题.将本地材料与地方性主题同化,他们的作品对外国人呈现出“亚洲的”感觉.同时,身份问题被如此多的亚洲艺术家使用,已经超越了亚洲的框架.在后殖民与后冷战的全世界结构下,这是一个显著的信号.然而,在他们被迅速的认识并频繁于西方和日本城市中时,他们可能生产出关于“什么是亚洲现代艺术”的固定模式.相反作为代替的,一部分艺术家宁愿在他们的作品中使用流行媒介和元素,这些媒介和元素似乎并不属于亚洲本土,但是来自时尚、设计、漫画、动画、网络等等文化,他们因此曾经作为亚洲艺术家武器与回家的身份问题中解放出来.

3.亚洲艺术共识新规则

在文化意义分享的过程中,话语的差异使得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和以亚洲为代表的东方长期以来发展并不平衡,亚洲本土意识普遍缺乏,这构成了此次论坛的背景.在去年的一次艺术论坛上,“亚洲意识与亚洲经验”作为本次论坛的议题,也是广东美术馆馆长罗一平演讲的主题.如果对这一话题做进一步追问,首先要回答的是何为“亚洲意识与亚洲经验”.罗一平指出:这一追问涉及两个基本问题,即什么是亚洲?什么是亚洲艺术?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关系到亚洲各国策展人,如何认识亚洲的艺术现状以及发展的趋势,以及如何通过展览策划呈现亚洲艺术自身的特点,从而推动亚洲艺术的发展.从近几十年亚洲各国艺术展览的呈现来看,清晰地说明一个事实,没有一个感召力的概念去思考亚洲问题,思考亚洲艺术的问题,在西方作为“他者”仍然支配亚洲各国艺术发展这一点上,亚洲反而成了一个共同体.罗一平指出:如果从后殖民的语境来考察亚洲美术的话,就会发现亚洲的策展人在西方化与抵制西方化的冲突和矛盾中所付出的巨大努力,而正是这种努力从整体上影响了亚洲艺术的发展.举办此论坛,正是广东美术馆看到契机之外发展的共性问题.这是各国策展人在向自己发问,也是广东美术馆在向自己挑战.对“亚洲视觉”的讨论,凝聚着策展人对于亚洲思想之源的思辨与创新.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国际部主任李文森教授用大量的图片和文字来说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在展示、、分类上存在的特殊现象,他提示我们:日本和中国现代艺术的加入,在某种稃度上改变了西方博物馆关于国际现代主义和全球当代艺术的评价体系.新加坡国立美术馆策展及典藏部主任刘思伟先生更是从新加坡美术馆的,提出为东南亚艺术培养区域视角. 从“亚洲人看亚洲”到“欧美人看亚洲”,再到“世界看亚洲”,是此次论坛的思想路径,也首次呈现出一个完整的亚洲看世界的视角.作为一种呼应,中国美术馆的展览策划部主任张晴介绍了中国美术馆近些年在举办带有国家美术作品形象展览时,如何将其和学术性的展览思路融合在一起.他指出:当今美术馆面对的世界是“多维度”、“多边界”、“多规模”的艺术格局,培育本土文化突出性的同时,也承担着当代性的使命.这实际上表明了中国研究者对亚洲艺术的学术态度,也在用自身的方,回应一个关键问题,即在超越二元对立之后,如何拥有达致自我与他者的自由、和谐沟通的路径?

4.亚洲的立场

凭借“亚洲美术策展人论坛”开阔的国际视野和强大的策展资源,主办方还同期举办“回到亚洲?亚欧美术策展案例展”.作为论坛的有机组成部分,案例展将与会嘉宾近年来心中关于亚洲问题最好的展览“空运”到广东美术馆将相关的提案、文本、现场记录以及与艺术家往来的书信进行案例文献呈现.案例展立足亚洲本土策展人或美术机构的策展实践,又涵盖欧美策展人和机构策划涉及“亚洲意识与亚洲经验”的典型案例.案例展策展团队用展场还原方式,添加工作计划/展览日志(Exhibition Journal)、布展手稿草图/平面图/3D效果图、展览邀请函/海报/视觉、画册/导览册/文献集等相关出版物、公共教育项目、新闻报道及剪报、展览录像、展览评估报告、布展工作现场图片/展览现场图片、观众留言簿等等细节文件,以期复原工作现场和流程,使得展览生动立体地再现,力图揭示案例背后的工作方式与态度.这为“亚洲美术策展人论坛”提亮了色彩,也使观众对亚洲艺术与当下策展形势获得一个全景式的思想体认.新加坡国立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法国赛尔努奇博物馆、韩国首尔市立美术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埔寨国立博物馆、大阪日本国立美术馆、印度国立现代艺术馆、中国美术馆、何香凝美术馆、香港艺术中心、关渡美术馆等全球多家艺术机构积极回应.MoMA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1955―1970:新先锋派”、法国赛尔努奇博物馆的“越南印象――从红河到湄公河”、韩国首尔美术馆的“桃源梦”等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在这样一个社会中,即使我们并非被迫处于被隔离的单位,我们已经自我隔绝,然后每个世界都在分开与隔离中的自我满足.即使我们注意到了,我们和外部世界也没有那么多交流的需要.

一系列的艺术活动,这些都反映了艺术家对社会的兴趣和愿意融入现实生活的愿望,也就是他们愿意参与生活、反映生活的态度,这种态度源于20世纪90年代出现于亚洲艺术界的现实主义.但这里所说的现实主义并非狭义的字面意义的现实主义即严肃的形式或对原物的临摹,我们所说的现实主义不仅仅是,或者完全不是这种意义.因为这段时期亚洲艺术的主流不是现实主义的风格,而是一种现实主义的态度,我将其定义为“现实主义作为一种态度”.


当亚洲艺术变为投资对象和富人的炫耀物,展览沦为娱乐工业与市民参加与教育的美丽借口,艺术如何保持“新鲜”,保持“生机”?如何“延续,继续,展开”他者、历史和自然?答案存在于艺术家、其他个人与群体创造的作品中,能够提供给人类失去的事物以存在的意义,可以走向明天,需要在另一个延伸自我的希望与智慧.

亚洲艺术的明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