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陈应松

更新时间:2024-03-2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点赞:2015 浏览:6239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中国文学的星空真让人眼花缭乱,不是这颗星座轰轰烈烈地升起,就是那颗星座悲悲切切地陨落.透过这表象的灿烂和衰败,有良知的文化人一定会扪心自问,这到底是为什么道理其实简单:中国上世纪后20年的文学,大多都是思想解放的武器,成了“革命卫生学”的工具,本世纪这几年的文学,大多却在玩庸俗,玩青春,玩泛爱,玩性,玩“小资”,玩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文学变成了玩具,变成了“不革命不卫生”的桑拿场所.

而二十多年来,陈应松在喧嚣与骚动中一直保持着心灵的指向,在横流中一直坚守“人学”原则,在他发表、出版的数百万字的作品中,无论是诗歌、小说、散文、随笔或文学评论,他都坚守将文学通盘人性化、生命化、生态化,赋予了文学血肉之躯,然后又以生命的感觉关怀着“人学”.在他的笔下,文学生命与历史文化互相感染着、兼容着,原创性的文化思考方法和话语表达方式,“人化的自然”和“诗化的世界”,总是自觉地进入他的创作.他影响文坛并且还将继续感动和影响文坛的“神农架系列”小说,是真正的自然与生命的对话:诗性与哲理的融合.在这一系列小说中,他用独特奇妙的审美视角,精彩的诗化叙述,以普通平凡的人物故事,将生命与自然的关系揭示得鲜活生动、血肉相连,让人读后灵魂久久不得安宁.他的荣获“鲁迅文学奖”的《松鸦为什么呜叫》,描绘了生命与自然,人与死亡之间的关系,整个故事笼罩着浪漫和奇妙的色彩,就像小说中挂榜岩上几千年以来无人可解的天书,作品写得虚幻而现实,张扬而节制,读后自然会迫使我们重新审视自我,审视我们身边和生活中的各类生态环境.

我与陈应松相识于上世纪80年代初,那个时代,是现代中国文学的黄金时期,是一个优美的、永远值得我们怀念的文学时代.那时他写诗,我也写诗,我们的作品经常出现在全国各地的同一家刊物上.由于为文做人观念较为接近,我们很快成了挚友.在作家圈里,他送我的书最多最全,在写这篇文章时,我清点了一下,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随笔集、诗集不下20部.

陈应松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写诗时,他是诗坛的一员猛将,改写小说后,他又成了小说界的一位传奇人物.他的散文、随笔,他的文学评论,他的书法绘画,都是独树一帜的,都是值得各个方面的专家认真研究的.他才思敏捷,提笔成章,在文坛上是个著名的快写作教程.记得早在十年前,我们几个文人相聚在诗人田禾家中搓着小,而当看客的陈应松边看边写起了小说,当我们几圈完了,他的一部短篇小说也完成了.这绝不是检测话.不过后来他越写越精,不再以快著称,这几年,几乎篇篇轰动文坛.

在人们心目中,陈应松颇像一位隐居深山的“隐士”,他从不赶什么热闹,更不喜欢张扬,朋友们常说,见他一次面,比见总理还难.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能像他这样耐得住寂寞,并且沉下去苦心经营自己作品的作家并不是很多.

然而,生活中的陈应松并不总是那么“严肃”的,他颇具幽默感.记得在一次“三楼”(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笔会期间,我们一行湖南、湖北、江西三省作家三省游玩,陈应松一路以令人笑破肚皮的“赶五句”活跃着气氛,那幽默的脱口秀精彩万分.陈应松是性情中人,他的作品中总是溢出一种生命中不可言说之痛,他脸上常常挂着几分高贵、几分忧郁.他是冷峻的,他说出的是社会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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